齐盛明从一介白衣开始,到百官之上的宰相之路,其间数不清的努力,就这样被轻轻飘飘的拽到了尘埃里。
齐婉玉说不出话来。
她只会抱着姐姐和母亲的身体发抖。
翊王做完这一切,神情冷淡,走到齐婉玉面前,很快有人端着一个乌木托盘过来。
上面是一个小小的,晶莹剔透的玉制酒壶。
就像他们大婚之夜用过的那个一样。
齐婉玉知道里边装的是什么。
翊王想叫她死,那她去死就好了。
可惜的是尚在襁褓中的孩儿。
翊王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没多大功夫,将一个小小的襁褓扔在地上,“这个野种给你,你们一家团聚吧。”
野种?
齐婉玉只想笑。
这个野种是怎么来的?
还不是拜你翊王所赐。
可惜的是!
齐婉玉将杯中的鸠酒一饮而尽。
可惜的是我这辈子无德无能,不能看着你翊王和太子一双狗男男天良丧尽,双双坠入深不见底的地狱。
不甘心!
太不甘心了!
齐婉玉的胸腹像火烧起来一般,她的口鼻中鲜血控制不住的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