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早就发现过,你挺容易哭的,像个女孩子一样。"她咯咯地笑了起来,但并不开心,"你出轨那天,是叫出轨吧?毕竟我才是正牌女友。那天不知道你是害怕还是兴奋,也流眼泪了,和今天似的,让人不喜欢。"
她忽然嘤嘤地哭起来,无助,仿徨,像个疯子:"我也会分不清啊,光看视频和照片我怎么能分的清楚,你到底怎么了?你到底是谁啊?这么多个晚上你到底想的是不是我啊?你要告诉我啊,这些我真的分不清。"
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像是失去了心爱娃娃的女孩。
长久的沉默,涅伽尔的伤口缓缓被咨询粒子堵住了,但她没站起来,两个人蹲在月亮下的两面,像是被空气冻住的塑雕。
"其实我不恨你,你走吧,网上不是经常说吗?第一次谈恋爱分手很正常,之后就有经验了。"涅伽尔淡淡的说,又笑了笑,"学到经验咯,夏同学,谢谢你了!"
"你其实...挺伤心的吧?"夏黎说,面无表情。
"完了。"上杉谦信发出一声悲鸣。
仿佛凭空升起一股风暴,夏黎一瞬间被带离地面,朝着天空飞去。打飞他的人并不是风暴而是涅伽尔,这个女孩轻轻一跃,闪到夏黎身边攥住他的脖子,落在了威斯敏斯特钟塔的顶层。她的长发并未飘起,弥漫着淡淡的腥臭,像是掺了血和肉团起的泥块,黄金也不再闪耀。她稍稍歪头看着夏黎,目光像母豹子一样森冷。
"是啊,我很伤心,很恨你,恨你恨得快要发疯了,所以我说让你走,快点滚,你乖乖听我说话不好么。我忍了好久好久,为什么你就不能听话呢?"
这位来自英国的王女,大不列颠的下任女王,作战在第一线的英国统领,用隐瞒到极点的悲伤,用白到发冷的牙齿,一字一句的说:"我去你妈的人渣!"
夏黎吃力地抬起手臂,攀上她的手指,看起来不想死,可死亡的阴影逐渐蔓延。他面无表情,像是认命了,伸出一条手臂向上提了提她的衣服,经过刚刚的动作涅伽尔有些走光了。他又把手掌放在了女孩脸上,笨拙地揉搓,想把泥土和鲜血抹下去,却抹成了花猫脸。
涅伽尔忽然愣住了,泪水涌了出来。她把视线稍微移了移,仰头望天。她不能哭,谁都能哭而她不能,她是英国的领袖,是所有英国人的统治者,所有她不能哭,她不能软弱。
"再见了。"涅伽尔松开手,把男孩扔了下去。
"还好还好。"上杉谦信长长呼了口气,"要离开咯,小家伙。"
夏黎听见风呼呼下坠的声音,看见了贴满整个威斯敏斯特钟塔的"愚者"。那些"愚者"牌忽然扭曲起来,像是黑洞。
上杉谦信...在骗他入套!
这个消息在最后的时间,以0.03秒的速度刻在了最深处的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