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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闭了聊天界面，小雪飘落兀自的开始长吁短叹。
苏牧沉寂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还能让你这么一副苦瓜脸……”
“苦瓜脸……”小雪飘落丧气的扭头：“你写过检查没有？”
“我？”
“对。”
“检查？”
“对。”
苏牧沉默了，这怎么就和检查扯上了，要查水表么？
“没写过。”眼睛被小雪飘落盯着不过，苏牧只得这么说道。
然而这姑娘显然是不信的，她谆谆善诱的继续道：“唉，没必要藏着掖着么，怕啥？比如说，不懂事儿的时候你就没有翘过课、逃过学？或者往女生的身上丢过蚂蚱、往人家铅笔盒里养过蜘蛛？”
“没有。”苏牧坚决的摇头。
“……谁还没年轻过呢？”
“那你先年轻一个出来啊。”
“……好，那我给你说个我的。那还是在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班上有个小男生给我写了份情书，算不算情书也不纠结了，内容大致就是邀请我放学请我冰淇淋，关键的是他用的还是我们作业本后面撕下来的纸，字还丑的一瞥！我记得当时那几天好像是感冒了，对冰淇淋没什么兴趣，所以就顺手用那张纸擦了鼻涕，可擦完鼻涕之后就觉得鼻子火辣辣的疼，于是就把火气洒在了他的身上，趁着课间的功夫拽着把他给揍了一顿，但那家伙也是个不争气的，抹着眼泪就跑去老师那里告了我的状。算起来那就是我人生的第一份检查了。”此刻的小雪飘落一扫脸上的阴霾，问苏牧道：“你呢，就没有给小女生写过情书什么的？”
小雪飘落诉说着她的往事时候，是毫无羞愧表情的，让苏牧不由的想到一句话：曾经百般羞捂的缺德事儿待到长大之后再娓娓道来，那是各个都如年少时的勋章。
苏牧咽了咽口中的吐沫，道：“……给女生递过纸条，算么？”
“算算！然后呢？”
“然后那个女生就和我后面的那个男生好上了。”
“……你可真丢人！”小雪飘落满眼的鄙夷，如是的评价道。
果然是丢人……苏牧笑了笑：“其实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挺乖的，现在回忆起来貌似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读完小学之后就读初中，读完初中之后就读高中，读完高中之后就读大学，读完大学之后就这样的工作……还想着再工作个三四十年至后就退休，是时候开个老年代步车接孙子上学，基本上也就这样了吧。”
“那多没劲儿啊。”小雪飘落没由来的一阵儿哀嚎。
苏牧失笑道：“那你说说怎么有劲儿，比如说你要写检查是怎么回事？”
“啊？什么检查？我有说我要写检查么？我写什么检查呀？！”小雪飘落哼道：“我就是随口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