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是她心里的第一，可他沈修瑾不是唯一。
沈修瑾撩了撩唇，若无其事地道：“逗你的。吃完早餐，我们就下山，我也该回公司处理工作了。”
但这顿早餐，最后也没吃上。
司幽园那边一通电话打到了苏乔的手机上，是阿满焦急无助的声音，带着哭腔。
“太太，您快回来吧。老夫人她出事了！”
……
阴云密布的天空像一块巨大的灰幕，笼罩着整个帝城。
黑色轿车在灰幕下疾驰。
沈修瑾已经安排人送老太太去了医院检查，他戴着蓝牙耳机，正在同步医院那边的情况。
而苏乔坐在副驾驶座上，咬着手指，目光盯着手机屏幕，网上一条一条刺激眼球消息，根本刷不完！
——【无数市民突然口吐黑血，神志不清。疑似某种新型病在帝城肆虐！】
——【紧急通知！医院人满为患，为防止传染，请所有想前往医院的疑似患者，暂时居家！】
——【目前还没有发现传染现象，请不要制造恐慌！！】
……
还有相关的患者发病图片流传出来。
口吐黑血的病人，脸上出现黑筋，嘴唇发紫，体温骤降，发作时痛苦不堪……这熟悉的症状，让苏乔心沉到谷底。
邪神的信徒在转化为不人不鬼的魔煞的过程，就是这样……但转化也不是百分之百会成功，不成功的，就会被体内的邪气直接吞噬掉内脏，成为一具干尸……
段珩的电话在这时候打了进来。
“网上的消息你看到了吧？”他顾不上寒暄，直奔主题。
“嗯。”苏乔眉头紧锁，“最近有什么邪神出现吗？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这么多群众被转化？”
转化的前提是，那些人必须是邪神最忠诚的信徒，对所信奉的邪神毫无疑心，奉若神明。
这需要时间……
而特殊部门一直对这方面监控得很严，一旦出现苗头都会立即掐灭。
这次怎么会……
苏乔猛地意识到什么，原本就泛白的面孔，瞬间白透。
“之前的神迹！”
段珩咬牙切齿：“那根本不是什么神迹！这次被转化的那些群众里，最严重就是当初得到神迹眷顾，康复的那批人！因为神迹降临到他们自己身上，他们是受益者，所以对神迹深信不疑！”
“最歹毒的是，这些康复的人，他们自己多数没有拜过神迹，是爱他们的亲朋好友怀着虔诚的心，宁可信其有去试一试而已……没想到神迹发生，他们也无比信仰……”段珩沉吸了口气，愤愤道，“利用这种手段，那个邪神，一下子就拥有了无数忠心的信徒！它的力量暴涨，等这些信徒被转化为魔煞……到时候整个帝城，恐怕难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