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我!”乔阮伸手要抢,结果高东臣十分灵活地躲开了,嘿嘿一笑:“这是老子的了,给你开锁忙活半天,总得给点报酬吧?”
乔阮急着回家找乔隐,再加上心情不好,实在懒得跟他闹,提着箱子就往外走。
“哎,你去哪?”高东臣连忙站起来,问道。
“回家。”
“你哭成这个鬼样子能开车吗?要不我.....”
“关你屁事!锁也开了,照片也拿了,你要怎样?!”乔阮晼他一眼,大步离开。
“送你”两个字死死卡在了高东臣嘴里,他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一时间憋得那张脸红一块白一块,肚子里的气也在噌噌直冒,他感觉自己要气炸了。
憋着气在包间里走了两圈,他忽然又哈哈笑起来:这女人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白眼狼,蛮横不讲理、骂起人来嘴皮子利索得不行、爱逞能、睚眦必报、翻脸不认人。
可他就是莫名觉得喜欢。
多少人见了他转身就跑,唯独她每次都是扬着下巴一脸骄傲地朝他走来,那样子,就像个女英雄。
“女英雄,一路走好啊。”他踱着步子,自言自语道。
“一路走好?呸呸呸呸......一路顺风,平安到家啊。”他扇了自己一下,重新说道。
乔阮拎着箱子冒雨走回车上,坐在驾驶座上发着呆,雨刮器发出“哗哗”的声音,天地之间陡然就只剩雨刮器的声音和雨滴落在车顶的声音。
天地间一片苍茫,以至于前方五米的景物,她都看不清楚,这让她感觉自己更加渺小、无助。
眼泪早已流干,现在的她,就像具行尸走肉,脸上再也做不出任何表情、手脚冰凉,连带着心,都是冷飕飕的。
这时候,忽然很想给萧遥打个电话,哪怕什么都不说,只听听他的声音也好。
但,手指放在开机键上,始终没有勇气按下去。
打给他,能说些什么呢?
什么都不说,只会让他更加紧张。
她呆坐了一会儿,一咬牙,抬头挺胸,目视前方,发动了车子——雨总是要停的,她也无法一辈子都逃避现实。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
长痛不如短痛,早死早超生吧。
她一脚油门,宝马飞快地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