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不服气,只能强词夺理的道:
“文书是立了,女人我也卖了,可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我可没卖,你得把孩子还给我,我们爷俩相依为命去。”
这话谁听见不生气,不怪当初老王说他是个无底洞,果然如此,就连不耕都能想到,你真把英子生的闺女给他,他还得倒打一耙,我的种肯定是儿子,你把这赔钱货拿走,赶紧给我儿子,这么个无赖让不耕彻底无语,不过不耕还是温言好语的道:
“阎爷,咱们也别提这些过去的事,也不说白纸黑字的事,就今天,我再给您两块钱,你可不能再来,你要再来,可别怪我和我外甥对你不客气了。”
这时候阎瘸子掂了掂手里的两块钱,心里合计一下,这也够自己活个十天半个月的,算了,今天放过你俩,等老子没钱再说。
不耕给的两块钱,到城里给车老板算了账,阎瘸子连包扎都没包扎,买了点乱七八糟,也没叫别人,他现在也真没个朋友,谁也不愿意搭理他,要不他现在心态越来越不好,也有这个原因,当然这些都属于他咎由自取。
在自己狗窝里好顿吃喝,他每次都计划的挺好,这钱光他自己,省着点花,个把个月真能对付下来,可到了时间,手又痒了,第二天晚上就连夜送进了局子,连两晚上都没过完就全交代没了,要不说狗改不了吃屎呢。
他是一点人情都没领不耕的,又在城里混了一天,找了几个皇协军朋友,想让他们找找徐江的麻烦,可这次他连人都没见到,根本没人理他,
阎瘸子又找到那个车老板,让他送自己去苗圃屯,人家车老板上次就受了一次惊吓,说啥也不送他再去,他就四处寻觅,人家拉活的车老板之间都认识,最后也没找到人送他去,他给的又不多,谁也犯不上去惹那个麻烦,万一碰见不讲理的人家,再揍自己一顿怎么办?
这家伙不死心,拄着拐棍半夜就往苗圃屯里走,结果这家伙整整走了两天才走到苗圃屯,一路上差点没饿死他,到了苗圃这天都是后半夜了,他哪会管什么时候,抡起拐棍就开始砸起徐江家大门,嘴里不干不净的开骂:
“庄不耕,你给我出来,你霸占我媳妇不说,还指使外甥打自己,这还有王法了吗?你还要不要点脸,今天你不给我个说法,我非死在你老庄家门口不可。”
他都来两次了,也没搞清楚英子到底跟了谁,更不知道这个院子到底是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