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没有先例的,遍数苏泽进京以来搞的两次大动静,一次捐款,一次查贪腐,都是皇室和苏泽勾搭在一起,倒霉的还是文武百官,皇室和苏泽赚了个盆满钵满,什么损失都没有。
此时的苏泽尚未想到这一点,他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张票都没卖出去。
他这次也没搞集合竞标那一套,那一套太复杂了,文武百官玩不明白。
为了给他们减少麻烦,苏泽把希望煤业拆成十万股,拿出五万股出售,一股做价二十两,认票不认人,害怕皇室会找麻烦追究钱财来源的可以借亲戚和下人的手持有。
苏泽怕他们不懂,还印了一张小册子解释了一番股票的意义所在,专门差人送到了他们府上。
这原始股苏泽没打算卖给商人,盯着的还是那些朝堂上的有钱人,这涉及到他之后的一个大计划。
事实上那些商人也不敢在朝堂诸公前头买,当官的都没动静,你一个商人这么着急干什么?
和捐款一样,商人们得看看朝堂上的动静,当官的买了,他们才敢跟着喝口汤,这就是阶级的存在!
朱瞻基又开始在营帐中四处走动了,苏泽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股票卖不出去他也头疼。
大明的韭菜们学聪明了啊,这是笃定和我苏泽沾边的就没好事?
朱瞻基看向苏泽说道:“苏兄,你别光坐着,你想个法子出来啊!”
苏泽还有办法吗?
自然是有的,苏泽做什么都喜欢藏一手,他还真有办法。
清风县有的是有钱的客商,这些狗东西来自大江南北,这些年跟着他赚了不少钱,只要苏泽愿意分一杯羹,想必还是会有人愿意给苏泽这个面子的。
和清风县做过生意的商人都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苏泽虽然心黑了点,可东西是实打实的好,他们也许会小赚,但绝对不会亏就是了。
苏泽有些犹豫,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用这个后手,这不符合他的预期目标。
正犹豫间,苏五进了营帐禀告道:“太孙殿下,指挥使大人,汉王来了!”
在苏泽的教育下,镇国卫如今已经听不到少爷这两个字了,所有人家丁侍卫一律喊指挥使。
朱瞻基和苏泽对视了一眼,朱瞻基皱眉,有些疑惑道:“二叔来镇国卫做什么?”
苏泽眼前一亮,激动的一拍大腿,兴冲冲的朝着朱瞻基说道:“太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来了!”
换句话说,第一个大冤种来了!
朱瞻基愣了愣,随即惊诧的看着苏泽问道:“你是说二叔会买咱们的股票?”
苏泽连连点头,汉王真是他的福星啊,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最需要他的时候来了。
朱瞻基有些犹豫,他不是犹豫汉王会不会买股票,而是他不知道汉王来镇国卫做什么。
苏泽舔了舔嘴唇显得有些激动,他看向苏五说道:“去,把汉王领进来,我有笔大买卖和他谈!”
苏五原本想直接下去,可想了想看向朱瞻基问道:“殿下,那我去把汉王带进来了?”
太孙毕竟是太孙,苏泽可以不在意,但他们这些苏泽的身边人不能不在意,倒不是怕了太孙,而是不想给苏泽惹不必要的麻烦。
朱瞻基犹豫着点了点头,带进来就带进来吧,他也想看看汉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总不能是来和他缓和关系的吧?
朱瞻基自己都觉得不可能,摇头失笑不已,若是如此,那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朱瞻基觉得,汉王一进来发现他也在就会没什么好脸色。
苏五见朱瞻基没什么意见领命下去了,如今的镇国卫守卫森严,没有苏泽和朱瞻基的命令,就算是汉王也不一定进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