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冷眼看着聚义厅里的情形,心里大恨。自己千算万算,却没有料到栽在一个黄口小儿的手里。他自从跟着义父文毅公李国斌以来,驰骋疆场,杀伐决断,何曾再受过这等腌臜气。
如今落到了这帮贼人手里,李恪不怕死,他怕的是受到折辱,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越想越恨,面上不自觉的露出狠厉的神色,恶毒的盯着在一边看热闹的臻儿。
臻儿本来正袖着两手在看二当家的审问吴賡,不经意就打了个激灵,转头一看,正对上李恪那燃烧着怒火的双目。他忙招呼卢世杰,指着李恪道:“二当家的,这个人才是他们的头。”
卢世杰闻言扔下吴賡去找李恪。吴賡身子一软,方才觉得后背上都是冷汗。只是不知道少将军如何能应付得了这个杀才。
卢世杰居高临下看着李恪,道:“不用某再重复了吧?老老实实的说吧!”
李恪故意要激怒他,以求速死,便道:“听说你是个边军的逃兵?被鞑子吓得尿了裤子望风而逃,躲到这深山老林里当了野人。一个本来胆小如鼠的无胆之辈,怎么一当了山贼就突然就威风起来了?你现在这里人五人六的当起了大哥,可你的弟兄们怕是不知道你在战场上是如何的抱头鼠窜的狼狈相……”
“住嘴!”卢世杰果然大怒。这边军的身份是他引以自傲的,他因此经历才会说自己懂兵法,知时事,出谋划策,练兵布阵,在聚英寨得以坐第二把交椅,实际上掌控着大多数的“兵”权。
如今有人想要把他拉下神坛,动摇他安身立命的基石,那是万万不能允许的。李恪倒真是聪明,一下子就打在了卢世杰的痛点上。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否则他一定不会说刚才的那番话的。
卢世杰气得一把薅住了李恪的头发,便要扇他的耳光。可是当李恪的脸被迫扬起对着他的时候,他却改变了主意。
卢世杰抓住李恪的前襟,使劲一撕,露出了他的胸膛。李恪大惊,喝道:“你要干什么?”
卢世杰示意两个膀大腰圆的手下制住李恪的两臂,自己拿着刚扯下来的,还湿漉漉的一块前襟,仔细的擦了擦李恪的脸,口中啧啧赞道:“还真是好货色。”
言罢,伸手三下五除二的把李恪的上身扒了个光,转身对红胡子道:“大哥,看兄弟给你找了个好相公。”
“你、敢......”李恪听闻“相公”二字,已经是明白了卢世杰的意思,徒劳的奋力挣扎,却动弹不得。急怒攻心之下,喉中嘶嘶作响,双目一翻晕了过去。
原来这个红胡子好男风。以前在老家是个老实的农户,只能老老实实的规规矩矩的娶妻生子。如今当了山贼老大,没了王法,自然是为所欲为了起来。不过他一则是兔子不吃窝边草,二来,只喜欢二十左右的青年男子,所以寨子里的兄弟不但不怕他这个嗜好,还经常从山外掠了人来孝敬他。
红胡子探着身子看了一眼,顿觉眼前一亮,立时离了他的熊皮宝座,走近了细看。
只见李恪一对浓密的剑眉,两眼紧闭,睫毛如同半扇毛刷一般微微颤着,一双红润细嫩的嘴唇娇艳若滴,长而直的脖颈,胸前肌肉结实,皮肤却细腻得连毛孔都不见……
红胡子不自知的咽了口吐沫,也顾不得别的,忙不迭的对自己手下吩咐道:“快,抬到我那里,让君玉把他洗洗干净等我回去。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