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娴一口不歇的喝光李氏手里的粥,见一粒米也无后,咂吧着小嘴眼带希翼的看着她。李氏也看出女儿的意思,粗略的给顺娴归置了一番才说道:“这都一天一宿没进食了,你这小肠胃可受不得一下吃的太多,乖乖把药喝了睡上一觉,再起来额娘给你熬紫米粥可好?”
紫米?这玩意现在可是稀奇的很,虽不见得比大米粥好吃到哪去,可和中药比起来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吃米粥,不喝药。”顺娴小嘴一扁,想做下最后的挣扎,倒不是刻意示软,实在是汤药的威力太大。
“娴姐儿听话,闻闻二姨母给你新做的香荷包,上次你不是喜欢她屋子里的香气么?这回这满满一袋里都是那香味哦。不过你二姨母可跟我说了,娴姐儿要是不乖乖吃药的话,这香荷包就不给你就是我的了。娴姐儿不想要么?做个听话的乖孩子就肯以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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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我就吃药吧。”顺娴装着勉为其难的样子,得到了满是茉莉花香味的六福顺畅荷包,还有三姨母的一个熊抱和爱的掐掐。
倒是李家四姐比较成熟,仔细询问了外甥女可有难受,又叫她好好吃药好好养病。如果看花灯前大夫说病好了,就带着顺娴去灯会。
耶,顺娴激动了,来一年多了,最远就去过老宅和李府。按自己的想法,怎么着不也得五六岁后行动利索了才有机会上街啊,没想到四姨母能让自己这个愿望提前实现。
老太太见两个姑娘哄着孙女吃药,便拉了大女儿到一旁说话,问道:“怎么是娘胎里带来的呢?你身子一向结实又无隐疾,怎么就给娴姐儿招了这么个病。”
一心担忧女儿的李氏本还没空细思量这事,见母亲问起,霎时间新仇旧恨都涌上了心头,双手攥着的锦帕好悬被她扯碎。
“还不是那阴毒老妇,塞不进妾来又说不听自个儿子,就装病来折磨我。那时我就一门心思寻思着怎么应付她了,哪里知道已经怀了娴姐儿,大夫说是有孕的时候思虑过重熬了心血,娴姐儿才这样的。”李氏说这话时是死盯着老宅方向的,好像能透过堵堵围墙射穿那人似的。
“这老妖妇不止折磨我女儿,还连累我外孙女,要不是怕你们跟着没脸,按额娘的意思真该狠狠抽她一顿才能解恨。”老太太一拍桌子,颇有些压不住火气。
四姐水柔虽说年纪小些,可满家子就她与李氏性格相似,小小年纪就举止稳重又不失心计。李氏是因为心系女儿所以说话稍失分寸,这老太太当额娘的也不知道压压火气,还一个劲的添柴加油。就算这屋里只有娘家几个,可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
水柔说道:“大姐额娘消消气,这话别在娴姐儿跟前说,小孩子不知道轻重,万一在外面被人套了话可怎生是好。”
李氏听了妹妹的劝,又安抚了下额娘,说道:“额娘你也别跟着我赌气了,人在做天在看,我们就耐着性子看她以后的报应。妹妹也不用担心娴姐儿,这孩子鬼道着呢,也不知道是随了谁了,有的时候连我都被她唬的一愣一愣的。除了她自己个儿乐意,不然谁都甭想哄她多说两句话,连那零嘴点心到了她手,旁人怎么逗也弄不出一块来。”
“呀,那这小丫头刚才还说请我吃桂花糖,顺娴丫头你是不是糊弄三姨娘啊!”李家三姐冰柔听完姐姐的话,转过来掐着顺娴的小脸蛋轻轻晃悠。
看着女儿委屈的小脸,李氏忙拍开妹妹的手说:“没听我说旁人么,我们娴姐儿认亲着呢,谁对她好有啥都能舍得。你再这么揉搓她,小心小丫头记仇,以后再也不和你玩了。前阵子就因为庆哥儿写大字时她也想看看,被庆哥儿说了声烦,小丫头十多天都没搭理哥哥。这么点子个小儿也亏得她能憋得住,还是庆哥儿和她阿玛又学小狗又当大马才把她哄乐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