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没有说话。
意思很明显,她选择相信沈浪。
“好好好,”怒极之下,傅邢薄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容音,你之前的聪明劲都去哪了,我真的不明白,你是怎么被沈浪洗脑的,你
动动脑子好不好,沈浪如果真的那么纯白,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的把沈氏集团从沈文华和沈朝文那两只老狐狸手里夺过来?他如果真的那么善良无辜,又怎么会那么巧,在你濒临之际恰巧找到一个合适的医生来为你动手术?这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中,他比所有人都有手段,他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么无辜,阿音,你醒醒吧。”
容音沉声道:“这些事我都清楚,也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对他的为人自有判断,用不着你来诋毁。”
“诋毁?你说我诋毁他?我没想到在你心里,我竟然是这样的人。”傅邢薄失望的看着她,无力的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傅邢薄离开之后,容音的目光缓缓移动,落在桌子上的一个打火机上。
那个打火机好像是有人随手放在那里的,而且是市面上再普通不过的打火机,并不起眼,除了抽烟的人,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它。
可是容音知道,那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打火机,而是一个极其隐蔽的窃听器。
这个窃听器看起来放的很随意,但防窃听器的人却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放在那里的。
病房里的人除了容音就是护士,都是女人,不会抽烟,自然没人会去注意一个小小的打火机。
唯一抽烟的人就是傅邢薄,可是他用惯了奢侈品,即便是抽烟也不会用这种低廉的东西,再说了,病房里不允许抽烟,傅邢薄一定会去外面抽,他自然会用自己随身携带的打火机。
所以这个窃听器放在那里,既不会引人注意,也能偷听到病房里的一举一动。
容音的目光牢牢盯着那个窃听器,如果不是几年前曾见过这种窃听器,她也不会第一眼就认出来。
到底是谁,会在这里放一个窃听器?
目的是什么?
他想听到什么?
能在病房里进出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如果不是冲着傅邢薄去的,那就是冲着她来的。
容音心底隐隐有了答案,可是她不敢确定,有些事情还需要证实。
…………
东郊,茶楼。
周元奎摘下耳机,笑呵呵的说:“你究竟是怎么给容音洗脑的,她那么聪明的人,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而且还这么相信你,傅邢薄都快被气吐血了。”
沈浪也摘下耳机,拿起茶杯气定神闲的呡了一口,脸上一派悠闲,完全没有之前半点被傅邢薄和沈朝文整到焦头烂额的样子,反而微微一笑,自信十足的说:“我早就说过,男人有时候不一定非要逞强,偶尔适当的示弱,更容易激起女人的保护欲,尤其是像容音这样自尊心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