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妈有些心疼的看了东间一眼,叹气道:“他们男人只图在外能有个好名声,哪里会管屋里人的提心吊胆?”
贾月不由好笑的劝道:“往日里,夫人和你不还总夸太守忠君爱民,是个好官好丈夫么。怎么今儿忽然倒不体谅起来了?”
老妈妈瞪了贾月一眼:“到底是个孩子不知道轻重。往日老爷打的那都是坏人,今儿却是在众人面前怼的陛下和蹇校尉面上无光!还说什么陛下拉着他感慨什么——善。恨见君晚,群臣初无是言也。”
贾月虽然诧异刘宏的大度,还是看向老妈妈笑劝道:“自古以来君无戏言,陛下既然如此说乃是好事啊。至于蹇校尉,我也从爹那里听说过,他原本只是个小黄门,非是那十人那般能呼风唤雨之辈。”
要是目前得罪了十常侍中的哪一位,贾月可能也得提心吊胆些日子。可陛下如今兴趣正在从戎上,不可能轻易就将能用之人拖出去砍了。再者是蹇硕实在是个宦官中不合时宜的异类,不然也不会被陛下选中当个替身工具人……
老妈妈听了,还是有些不信的疑问道:“或许是你爹没跟你细说呢?人家没点本事,能越过那十位当上大将军?”
贾月瞥了眼哭声渐弱的东屋,略微提高了些声音:“他的本事其实是人如其名。哦,可能还有运气,不然陛下或许也发现不了他的不同。”
老妈妈垂目想了想,长叹了口气跟着提高些声音道:“唉,希望真能若你所说吧。反正他们男人横竖都有理,咱们女人一片好意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最后哭坏身子只有自己难受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