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或许也是想起最近的事,看向贾月苦笑道:“哎,相国他别说扛了,只怕还要把土堆拱的再高些。前些时候,那些从京里逃出来的人,你又不是没瞧见……”
董相国一心想要巴结上层世家,结果人借着废长立幼等事回头咬了他一口;以前跟着他鸡犬升天的那些并、凉人,也不帮忙做些表面功夫招揽民心,甚至大胆到连灵帝的文陵都敢洗劫的程度。更可笑的是,董相国本想让自己的女婿中郎将牛辅领军长长志气,结果几仗下来倒让流寇白波军和南匈奴骑兵混合双打到的落荒而逃的地步。
想起那些不堪董卓部下蹂躏而逃难出来的人,贾月也不由暗暗叹了口气:“说起来,要不是您和太守往日积攒,只怕今年这收成连给些米粥都难。”
夫人抬手拢了拢衣领,看向贾月问道:“今年这里收成都不好,你娘她们要不要过来一起住?虽然是担惊受怕些,可也比吃不饱肚子强。”
贾月忙弯腰帮她整理贴身衣物,边笑道:“之前兄长来信,老家天气确实比往年更冷几份,好在从祖父善耕种,吃的、用的还够。”
说起好久不见的贾穆,贾月倒是真有些想念,甚至是感谢他帮忙养活了自己留在凉州的棉苗。等种子够大面积种了,她一定要仔细做套棉衣给他——
夫人瞧了瞧贾月的神色,忽的笑问道:“那你的情郎家呢?我可是瞧见你给他单独做了双精致的手套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