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见贾月低头不语,就继续抱怨:“”听说你老子爹也是那群人里当官的,你怎么就不写封信去劝劝?”
贾月苦笑一声,摇头道:“不说我写了怎么送去,就是送到我爹也不是当家做主的李、郭二人,有何用呢?”
那老妇如何肯信,抬起洗菜沾湿的手扯住贾月反问道:“你若没用,我家大人何必巴巴的救你?”
我是有用,我能搞农业、基建、看病,可我拦不住这帮男人搞事情啊?再说她哪里知道郦仆射和爹是什么情况,指不定人家是想用来给你们当保命符呢?默念了好几声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不是时候,贾月深吸了口气劝道:“我心里何尝不烦忧?只是郦仆射也好、我爹也好、我自己也好,没一个是能左右朝局的。你若城里有家人,最好让他们收拾细软,找机会跑了吧。”
老妇紧了紧攥住袖子的手,狐疑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他们打得过吕将军?”
感觉到手臂上的凉意,贾月摇了摇头无奈的解释道:“这种事哪里还有跟外面有关联才知道。关内人都多久没真正提刀御敌了,再加上我们那边的一贯做派,只怕直接打不过就加入的都有。再说吕将军便是再神勇也不过两只手,抵挡的住好几只大军同时攻城?”
老妇被说的一愣,垂头琢磨了半晌才松开手赔笑道:“你这话说的也有道理。哦,你看我这段时间对你也是好的,若有个什么你可得救我。”
当时保住性命倒不是难事,可是之后呢?就连天子都要过颠沛流离的日子,蔡文姬都有被掳走的危险,何况这种普通的老妇人呢?想起之后即将到来的乱世,贾月忽然觉得那天立下雄心壮志的自己,好像一直试图螳臂当车的螳螂般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