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竟然是匹马,还是匹白马呀!”月牙顺着薛蕴手指方向看去,仔细观望一番后,拍拍胸口松了口气,道:“只不过,这匹白马为何会在这里躺着?小娘子,该不会是阿郎的马吧?”
薛蕴看定月牙,反问:“你何时见过我阿耶养白马?”
月牙想了想,道:“不是阿郎的,难道是埠口摆渡人家的?”
薛蕴未应答月牙的话,反而蹲身,用手使劲推了推那匹蜷缩成一团的白马,发现这匹马尽管呼吸顺畅却毫无动静。她让月牙靠边些,然后使出吃奶的劲儿想要将那匹白马拽出来。然而,白马实在太重,她连月牙都无法背动,自然是拽不动白马。
月牙在旁叹息道:“小娘子,你就甭白费劲儿了,你拖不动它。”
薛蕴站起身,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津,看向月牙,道:“我瞧过了,这匹白马除了脑袋上那块伤得特别严重外,身体上的伤痕大多一两天就能痊愈。可奇怪的是,你说这马的脑门上什么都没有,为何被伤得如此鲜血淋漓?”
月牙推测道:“该不会是被谁拿大锤砸过吧?”
“大锤砸?那不是得把脑袋都砸扁了?为何它的脑门上除了那片血肉模糊外并没有被钝器砸伤的迹象?”薛蕴手脚麻利的将包袱里那瓶原本用来给月牙涂抹摔伤的药粉拿出来替白马擦伤,道:“况且它的呼吸并没有因为受伤而急促,反而像中了迷香那般昏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