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有点可笑啊!这马我捡了还不能重新扔掉是不是?”薛蕴恼道。
少年郎君冷声道:“你若敢扔它,你必定会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薛蕴问。
“或者来团莫名奇妙的天火烧着了宅子,或者出现大雨将苍山冲毁……”少年郎君语气中裹挟着明目张胆的威胁。
“你威胁我。”薛蕴蹙起双眉,指着少年郎君道:“告诉你,我不害怕!”
“是么?那你至亲的人出现危险,你也不害怕吗?”少年郎君反问道。
薛蕴听罢,顿时语塞。即便是阿耶,一年见不到几次面,她也不希望他受到任何伤害。还有外祖父母一家,更要好好的。“你,你如此威胁人,真是可耻。”
少年郎君轻笑一声,道:“随你怎么想,非常时期自然要用非常手段。”
薛蕴垂眸,凝视自己握紧的拳头,暗自在心中懊恼。原本以为这个白袍少年郎君会是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却没料到,竟然是个惯用卑鄙手段的浪荡子,用这般手段威胁她养那匹白马,她可真希望那匹白马跑走后就不要再回来!
薛蕴想罢,抬头欲与那个少年郎君再理论几句,殊料撞入眼中的却是一片暗黑之色。刚才那道白光呢?那个白袍少年郎君呢?薛蕴心头猛然一惊,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坐直在了这榻上,而身旁的月牙正睡得香甜。薛蕴拍了拍胸口,复躺下。原来,自己是做了一场梦啊!既然是梦,为何会如此真实?
薛蕴睡下后,迟迟未有睡意,脑袋中来来回回都在晃着那道白光、那个看不清楚容貌的白袍少年郎君以及她与少年郎君的那番对话。究竟,她为何会做这样的梦呢?
薛蕴想了许久,依然百思不得其解,好不容易有了睡意,正要睡去,恍然间却听见门栓“嗒”的响了一声。有人在撬门!薛蕴心中一紧,赶忙翻身躲在了榻边柜几下,一动不动的盯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