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达康与刘湄坐在了正位上,戴熙坐在了刘湄下侧,李瑾晟则坐在了李达康下首。
刘湄见薛蕴一直站着,忙招呼道:“长冰,快坐下。”
薛蕴抬眸看向刘湄,眸中陡然泪水满聚,跪倒地上。月牙见状,也紧跟着跪下。
“长冰,你这是何意?”李达康、刘湄、戴熙、李瑾晟对薛蕴此举惊诧不已。
薛蕴接过月牙递过来的那张苍山茶园地契,高举在手中,对李达康和刘湄道:“外祖父、外祖母,长冰恳求二位将苍山茶园收回。”
“为何?”李达康若不是因为腿脚不方便,薛蕴这话一出,差点就站起身来了。
刘湄满脸惊诧的望着薛蕴,道:“为何啊长冰?这可是你今后赖以生计的产业啊!再说了,这是我与你外祖父当初共同作出的决定,本来就是你阿娘的遗产,现在也就是你的产业。”
薛蕴含泪道:“正因为这块产业肥硕,有人已经等不及露出狰狞面孔了。外孙女不想阿娘的产业落在讨厌的人手中,哪怕我宁愿不要,我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李达康与刘湄听罢,大致猜透了七八分事情缘由。
刘湄朝李瑾晟使了个眼色,让他将薛蕴扶起身来。刘湄缓步走近薛蕴,将她揽在怀中,轻拍她的后背,道:“长冰,想哭就哭吧!看来你阿娘离世后,你过得十分憋屈啊!”
薛蕴听罢,似乎找到了依靠,瞬间哭出声来。这十年在家,她即便想哭,那也只是默默流泪,从不曾也不敢这般嚎啕大哭,今日却是在这十年未曾来过的外祖父母家中如愿得了宣泄。
月牙见薛蕴大哭,跟着红了眼眶,默默抹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