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蕴见白马转身离开,赶紧快步追上,捉住白马的鬃毛,气呼呼道:“小白,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就算不会人言,至少也要给我点反应吧,表示你能听懂嘛!”
“小白,我走路腿有点酸,你就让我到你背上休息一下吧!”
“小白……”
还真是上路就脚疼,见醋就牙酸!我今天就偏不驮你下山。白马用力摇了摇头,却未能把捉住它鬃毛的薛蕴甩开。最终,无论白马眼里再怎么流露嫌弃神色,都无法丢掉薛蕴这只“拖油瓶”,只得将她连拖带拽的“请”下山去。
薛蕴和白马返回桃花别院时已是当日申时。
薛蕴刚进院门就瞧见月牙正忐忑不安的在院中来回踱步,遂唤了她一声。
月牙闻声,喜极而泣,跑过来抱住薛蕴,哽咽道:“小娘子,你可算回来了。”
薛蕴发现月牙眼眶通红,又见她脸颊上有两处细细的血痕,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月牙带着哭腔道:“阿郎来了。”
薛蕴闻言,喜道:“你说我阿耶来李府了?”
“是的,小娘子。家中三位娘子、五郎和各位小娘子也都来了。”月牙点点头,道:“阿郎此番随行还带了厚礼。”
薛蕴听罢,吃了一惊,道:“怎么全来了?”
月牙低声道:“奴看他们的样子倒是为了来玩耍,一点都不像是要接小娘子你回去。”
薛蕴听完,叹息道:“我也没指望。”
月牙听毕,挤出笑意,道:“小娘子,奴服伺你去梳洗更衣吧!戌时的晚宴,李家阿郎和娘子叮嘱说一定让你参加。”
薛蕴闻言,回眸看定月牙,道:“难道外祖父和外祖母以为之前我没有去参加筵席,是在故意躲避吗?”
月牙忙摇头道:“奴已经告知了前来通报的李府家奴,想必李家阿郎和娘子是知道的。”
薛蕴听罢,微微颔首,抬手摸了摸月牙脸颊上的血痕,心疼问道:“是薛凝香干的好事?”
月牙垂首,低声道:“小娘子,别问了。”
薛蕴见月牙不愿回答,心中更加笃定是薛凝香所为。她皱着眉头去柜中寻了一瓶药膏替月牙涂抹上,嘱咐道:“一日三次敷于伤处,十日就能脱痂。下次遇到他人动手,能躲就躲开,不要实实在在的挨上。走吧,去梳洗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