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彩继续朝着薛蕴那处血肉浇淋醇酒,薛蕴几乎是疼得死去活来,险些晕了过去,嘴唇也被自己咬破了好几处。
李瑾晟见薛蕴始终不肯放弃咬她自己的双唇,只得强行扳开薛蕴的小嘴,直接将手置于她的贝齿之下。
李瑾彩再度浇淋醇酒。
薛蕴疼得一口咬住李瑾晟的手臂。
李瑾晟则被蓦然传来的痛楚惹得闷哼一声,但是很快他就忍住没再发出一点声音来。
良久,李瑾彩拿起绢帕替薛蕴擦了擦额际上的汗珠,执起身旁的那些药膏瓶,按照药效和功用依次为薛蕴涂抹,最后再覆盖上崭新棉布系好细绳。“长冰,好了。”
薛蕴闻言,抬起头来感激的看了看李瑾彩,又拿眼看定李瑾晟的手臂,只见李瑾晟手臂上排排齿印清晰无比且已致使肌肤破损,鲜血正在往外渗。“二表兄,对不起对不起。”
李瑾晟含笑拍了拍薛蕴的小脑袋道:“何来的对不起?”
“都流血了。”薛蕴见李瑾晟对他自己的伤势不以为然,心中更是着急,含泪看向李瑾彩。“瑾彩表姊,你快些为二表兄包扎吧!”
李瑾彩笑道:“瞧你急得。他那点伤,涂点膏药就没事了。”
“可是……”薛蕴还想再言,却被李瑾晟打断。
“长冰,我带你回去好生休息。”李瑾晟话毕,抱起薛蕴朝她的马车行去。
李瑾彩收拾好药盒,由云签搀扶着下了马车,行到戴熙身边,向其告知了薛蕴的伤势。
李瑾晟抱着薛蕴返回她之前所乘的马车时,薛华麟早已醒来,正狼吞虎咽的吃着小九递给他的肉夹馍,突然见到李瑾晟抱着薛蕴进来,被毫无防备的吓了一跳,呛得满脸通红。
“华麟。”薛蕴看见薛华麟正在吃肉夹馍,知道他是真的饿坏了,遂关切问道:“你没事吧?”
薛华麟赶紧摇摇头,起身空出座位。“大姊姊,我很好,你可还好?”
“她一点都不好。”李瑾晟不待薛蕴应答,沉色道:“她刚才的惨叫声,你听不到吗?”
薛华麟听罢,沉默的垂下头,将手中剩下的小半块肉夹馍悄悄藏在了身后。
薛蕴从未见过李瑾晟如此严厉的质问比他年纪小的兄弟姊妹,当听闻李瑾晟这般与薛华麟讲话时不免有些诧异,遂安慰薛华麟道:“华麟,没事的,上点药就好了。”
“长冰,我不允许你再说自己没事了。”李瑾晟看定薛蕴,神色冷肃。“适才,瑾彩替你清洗伤口痛得死去活来叫没事吗?你疼得将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好几次叫没事吗?尽管现在看起来是性命无虞,但当时你被那个东西抓成这个样子的时候,也真的叫没事吗?为什么不告诉他,你为了找到他,付出了怎样的代价?若是抓伤的地方不是肩,而是脑袋或心口呢?”
“二表兄。”薛蕴从未见过李瑾晟如此恼怒,赶紧抓住李瑾晟的衣袖,恳求道:“二表兄,别说了。”
李瑾晟看了一眼将头垂得越来越低的薛华麟,继续道:“他是可以安心的享受你们的照拂,安心的享受一切属于他的荣耀和地位。但是,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名义来伤害你,哪怕他是你的弟弟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