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琴的话还未言毕,就见家仆豆纽大汗淋漓的从门口奔了进来。“不好了。”
李月琴望着豆纽,问道:“什么不好了?你怎么满头大汗?”
豆纽急道:“老大人,薛管事他,他……”
李月琴闻言,看定豆纽,道:“他怎么了?哎呀,你一口气说完嘛!”
豆纽将桌几上的茶壶提起灌了几口水后,才道:“老大人,薛管事他死了。”
“死了?”李月琴闻言,大惊。
薛蕴在旁也吃了一惊。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就死了?
“怎么死的?”李月琴紧问。
豆纽忙道:“据说是吓死的。”
“啊?吓死的?被什么吓死的?”李月琴再问。
“不知道被什么吓死的,发现他的是海笙,说他当时的表情十分恐惧,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而且,整个身体僵硬在原地,一动不动。”豆纽道。
“可报案了?”李月琴继续问。
“报了报了。”豆纽点头道:“现在府衙的仵作正在那边验尸。”
李月琴听完,对薛蕴道:“长冰,你先回去,我去看看。”
薛蕴忙道:“祖母,我跟你一起去。”
“老大人,阿郎交代了,说是让奴先来给你通报一声,让你知晓此事。但是请你万不可去现场沾染晦气。五郎和几位小娘子都被关在屋中,没有准允他们去观望。”豆纽道。“老大人,你还是就在这里等消息吧!”
薛蕴拉住李月琴的手臂,劝道:“祖母,既然父亲让我们呆在这里不要去走动,我们就听他的吧!府衙都来人了,想必结果很快就会出来。”
李月琴听毕,颔首道:“那就听你父亲的吧!”
豆纽见李月琴不再执意去现场观望,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笑道:“那奴就告辞了。”
李月琴道:“记得随时来通报情况。”
豆纽忙应了声“是”后,出门去了。
“真是世事无常啊!”李月琴握住薛蕴的手,不知何故,身子竟有些抖,道:“昨夜的筵席都是薛管事安排下去的,哪料今日就听闻他死去的噩耗。昨夜,他的房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到底看到了什么?怎会说死就死了?”
薛蕴对薛刚的死讯既感到突然,又十分震惊,连忙安慰李月琴道:“祖母,你不要着急,府衙的人一定会给薛管事一个公道。”
李月琴闻言,微微颔首,没有再言。
薛蕴见李月琴不愿多语,便安静的陪伴在她身畔,继续打扇送凉。
申时一刻的光景,豆纽又回来了。
李月琴见到豆纽进院,老远就问:“府衙如何说?”
豆纽快步上前,道:“回禀老大人,仵作没有发现薛管事身上有其他伤痕,最后定论就是被吓死。”
“那府衙有没有说薛管事是被何物所吓死?”李月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