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夔被杜秦云呵斥,忍不住扭头朝赫连长冰做了鬼脸,竟逗得赫连长冰脸上浮起一抹笑意。杜夔顿时大喜,道:“原来你会笑啊!我还以为你天生就是冰块脸呢!”
“夔儿,休得胡说。”杜秦云叮嘱道:“杜冰是你的三弟,今后可要多多照顾。”
“父亲,你为何不让大哥来照顾三弟,非要让我来?这天寒地冻的,你就不怕冻坏我?”杜夔抱怨道。
“你大哥在家中可以顶事,你呢?成天游手好闲,让你读书也不好好的读,只会惹你母亲生气。”杜秦云道:“既然如此,就来我这里,正好可以习武以强身健体。”
“习武?我才不要。”杜夔嘟嘴道:“我才不当莽夫。”
“那二哥的意思是要当蠢货了?”赫连长冰一本正经的反问。
“噗——”杜秦云刚喝进口里的茶水瞬间喷洒出来,就连任沅杜都忍不住失笑出声。这丫头,怼人的功夫倒是不差!看来杜夔是遇到了对手!
“你……谁要当蠢货?”杜夔不满的瞪向娇小的赫连长冰,那阵势仿佛赫连长冰若是没有应答他满意,他便要动手。
“二哥既然不想当莽夫也不想当蠢货,那就要是个能文能武的人,若是没有学识又没有武艺,自然就是个莽夫加蠢货。”赫连长冰凉凉应道。
“臭小子,你信不信我揍你!”杜夔瞪着赫连长冰,威胁道。
“你说你逞口舌之快有什么意思?若是你能干,那我们明年秋时比试比试如何?”赫连长冰挑眉看向杜夔,极具挑衅意味。她那模样像极了痞气十足的赫连锦,只可惜杜秦云、任沅杜、杜夔三人皆没见过赫连锦。
“比就比,你以为我怕你?”杜夔不以为然道。
赫连长冰听完,难得的笑了笑,朝杜秦云道:“父亲,请为孩儿寻个厉害的师父,只要能够学到本事,孩儿不怕吃苦!”
杜秦云闻言,赞许的点头道:“好好好,明日为父就替你找一个来。”
赫连长冰又道:“孩儿还想继续识字念书。”
杜秦云笑道:“冰儿,都依你。”
“父亲,我也要!”杜夔不甘示弱的看着杜秦云道。
“你要学武还是学文啊?”杜秦云含笑问。
“他要什么我就要什么!”杜夔指着赫连长冰道:“我要跟他同一个师父。”
赫连长冰面色平静,望着杜夔似笑非笑。
杜夔则冲赫连长冰不服气的“哼”了一声。
“好好好,都依你们!”杜秦云闻言,不免欢喜。杜夔这匹脱缰的马儿,总算是给他找到了个把稳的笼头!
赫连长冰朝杜秦云道:“父亲,若是没事,孩儿就告退了。”
杜秦云笑眯眯的望着赫连长冰,连说了几声“好”。
赫连长冰没有搭理杜夔,带着绿篱朝帐外行去。
杜夔跑上前,一把拽住赫连长冰,道:“二弟,你怎么走了?陪我玩玩。”
“我要去看书,没闲工夫陪你,你去找你的小跟班玩耍吧!”赫连长冰用力将自己的衣袍一扯,挪身朝帐外走。
“我偏不,我偏要跟着你。”杜夔扯住赫连长冰的衣襟不松手。
赫连长冰此时已经走出了杜秦云的大帐,然杜夔依旧扯住她的后襟不放,当即止步顶住杜夔道:“你干嘛?松手。”
“我偏不!”杜夔痞痞道。我是你二哥,我还不信你能对我怎么样?
“我再跟你说一遍。”赫连长冰不耐烦的瞪着杜夔。“放手!”
杜夔没有言语,只是挑了挑眉头,满脸无所畏惧。
赫连长冰见杜夔没有反应,顿时一记扫堂腿侧踢在杜夔的腘窝,令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然后狠狠的将自己的衣襟从杜夔手中掰出来,带着绿篱扬长而去。
杜秦云和任沅杜从帐中跟出来,便只看到杜夔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而赫连长冰和绿篱已经走远。“夔儿,怎么回事?”
“那个臭小子踢我!”杜夔揉着被赫连长冰踢疼的腘窝埋怨道。
“他是你三弟,休要动不动就叫他臭小子。”杜秦云将杜夔拉起来,叮嘱道:“还有,你平日间多让着他些。”
“凭什么呀?我偏不让他!哼。”杜夔不满道。言毕,扭头就钻进大帐。
杜秦云叹口气,道:“希望冰儿能够制得住夔儿,要不然,这两孩子还真没法好好相处。”
“将军,别担心。”任沅杜笑道:“依属下之见,杜冰肯定能将二郎吃得死死。”
“为何?”杜秦云道:“这都打第二架了,结果显而易见。夔儿性子倔,怕就怕他做出些意外之事来。”
“将军放心,属下会提醒杜冰注意。”任沅杜道。
“待会儿,你去问问彭彦彭副将有没有人选推荐给冰儿和夔儿做老师。”杜秦云道:“引来见见我再作决定。”
“是,将军。那属下现在就去。”任沅杜道。
杜秦云听完,朝任沅杜点头应允。
任沅杜当即转身朝彭彦所在的单帐去了。
任沅杜到彭彦帐中时,彭彦正在练字,见到任沅杜前来,遂将手中毛笔放在刚写了一半的宣纸上,笑问:“任侍卫你怎么来了?难道是杜副将有事要交代?”
“不敢不敢。”任沅杜忙道:“我家将军想请彭副将替杜冰和杜夔两个孩子推荐文武老师。”
彭彦笑道:“杜副将本人就能文能武,为何不自己教习,非要大费周章的寻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