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就说说而已,你别当真呀!”瑾衡忙道。
“我当真了呀!我当真担心你被东皇公扔进海里喂鱼呀!”宿昱满脸坏笑,道:“到时候,等那匹一角马儿从凡界回来寻不到你,会不会去找东皇公算账呢?他可别将蓬莱仙山的百草糟蹋了才可惜呢!”
瑾衡听完,斜睨一眼得意洋洋的宿昱,道:“少君打架可是高手,就连天灵宫那位都不敢说能够将他打赢!”
“天灵宫那位早不知道去哪里逍遥快活了,哪有心思跟那匹一角马儿打架呢!”宿昱道:“我说,小长生,你去不去蓬莱?”
“我没事去找东皇公干嘛?要去你自己去。”瑾衡道。
“你真不去?”宿昱笑道:“我可告诉你,曾经白少君夜里带着那位去蓬莱仙山寻过起栀,还用他自己的温血让其服药呢!”
瑾衡听罢,顿时一惊,凝视宿昱半晌后,道:“我去。”
宿昱当即大笑,旋身将自己打理干净整齐后,拉着瑾衡朝蓬莱仙山去了。
戎国.九华宫.暖冰殿。
绿篱伺候赫连长冰躺下后,转身出了房门。然而,绿篱刚将房门关好一回头,就看见百里沂穿着一袭白袍立在她身后,吓得她的魂儿都差点飞了。“兢,兢王殿下,你……”
“嘘!”百里沂在唇边竖起食指,道:“王妃可睡下了?”
“刚睡下。”绿篱忙道:“兢王殿下你不是该在秋水殿吗?这大半夜的,你来暖冰殿……”
“闭嘴!哪来的这么多话?”百里沂蹙眉道:“你让开,本王要进去。”
“进,进去?”绿篱指了指赫连长冰的房间,愕然问。
“对啊,本王进王妃的房间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百里沂反问道。
“哦哦。”绿篱拦在门口道:“嗳,不对呀!这大半夜的,兢王殿下进我家殿下的房间恐怕是不妥吧!”
“什么不妥?本王说妥就妥!”百里沂一把将绿篱扒拉到一边,道:“不准告诉其他人,知道吗?”
其他人?难道兢王殿下说的是傅侍卫他们?绿篱被百里沂拽到一边,疑惑问:“那兢王殿下你准备在这里呆多久啊?奴要不要给你准备吃的?或者……”
“你话可真多啊!”百里沂头疼的将绿篱推开,道:“你赶紧回去。”
“可……”绿篱略显担忧的看了看房门,不放心道:“兢王殿下,可我家殿下她已经睡着了。”
“叫王妃,不准再称呼你家殿下你家殿下的。”百里沂瞪着绿篱纠正道:“在这九华宫,赫连长冰就是本王的王妃,下次你再称呼她是你家殿下,本王就将你撵出九华宫去。”
“哦哦,是,兢王殿下。”绿篱委屈道:“但是兢王殿下……”
“本王让你走,你再不走,本王立刻、马上就让人将你撵出九华宫!”百里沂瞪着眼,厉声道。
“好好好,奴马上走马上走。”绿篱尽管口上说着,但脚下却并未动几步。
百里沂见绿篱还不愿意走,遂指着她威胁道:“是不是想被撵出去?”
“奴,奴只是担心我家……王妃娘娘。”绿篱赶紧改口道。
“本王是野兽吗?难道还会将她吃了不成?”百里沂恼道:“瞧你担心得。”
“奴,奴……”绿篱嘟了嘟嘴,没有再言,在百里沂恶狠狠的注视下一步步捱向自己的房间。
百里沂见绿篱进入她自己的房中后,才轻手轻脚的推开赫连长冰所居的房门,潜了进去。
赫连长冰睡下不久,根本没有睡熟,忽然听闻房门口有人窃窃私语,以为是绿篱在跟其他宫人交代什么,并未起身。后来,她又听房门“吱呀”响了一声,也不见有人掌灯,不免生出疑惑来。她当即坐起身,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淡薄微光仔细看后,发觉进屋的人并非女子,心中顿时一紧,伸手去枕下将匕首摸来握在手中。
百里沂摸进赫连长冰的房中,本不打算惊扰她,只想着在桌几边坐一坐便走,不料猛然发现赫连长冰正坐在榻上,手中握着一柄明晃晃的匕首望着他。百里沂当即微怔,随后赶紧将榻边的烛火点燃。
“你,百……兢王殿下!”
赫连长冰看清进屋的人后,满脸惊诧,慌忙将抓在手中的匕首藏于枕下。“怎么会是你?你来,为何不让下人通传?”
“本王来自己王妃的房间,要谁通传?”百里沂略显不自在的坐在离赫连长冰几步之遥的桌几旁,喝着茶水。“自己宫中,还不能自由行走了?”
“妾身不是那个意思。”赫连长冰微垂眼睑辩道:“妾身是说,兢王殿下你贸然前来,恐会伤着你!”
百里沂听完,起身跨到榻边坐下,盯着将被褥死死抱在怀中的赫连长冰道:“长冰,你在紧张什么?还有,你枕下的那柄匕首怎么还在?大婚之夜你没有伤着本王,难道是日后伺机想要杀害本王?”
“我只是用来防身而已。”赫连长冰忙道。
“你确定你没有想要伤害本王的心思?”百里沂看定赫连长冰,反问。
“自然没有。”赫连长冰道。
百里沂听完,眼珠一转,凑近赫连长冰道:“真的?”
“自然是真。”赫连长冰朝后避了避,与百里沂保持安全距离。
“既然你无心伤害本王,那你躲本王干什么?”百里沂再度凑近,问道。
赫连长冰微扬下颌,将脸迈向一边,道:“我没有。”
“你既然说没有,那你为何不敢正眼看本王?”百里沂盯着赫连长冰问。
看就看,反正我也不会少块肉!赫连长冰暗自在心中想毕,遂将脸颊转回,看向百里沂。
百里沂唇边浮起一抹笑意,抬手钳住赫连长冰的下颌,低首覆向赫连长冰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