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橙怪、贺捕头等人也跟着过去。被惊动的人、护院,带着兵器也追上来。看到宁小七、贺捕头等人都穿着捕快服,他们不敢大声喝斥,而是跟着过去。
劳辛疲惫地看着这些人围过来,认出贺捕头和捕快。他的目光先是在青橙怪身上扫过,随后看向宁小七。
“捕快服、金葫芦,想必你就是锦肖城的神捕宁小七吧。”劳辛问宁小七。
早些时候,宁小七与青橙怪前来拜访,他并没让两人进来。
“我就是宁小七。”
劳辛笑了笑,说道:“神捕不愧是神捕,你大概已知董弨是幕后主使,追踪他来此吧?”
“不错,我从你儿子被害现场,追踪到凶手藏身之处。可惜,我们虽将凶手擒获,凶手却咬破事先藏在嘴里的笑命散自尽,毒发身亡。”
“不过,我却推测出,幕后主使可能是董弨。我们前往董府,查到你派去的杀手已被董弨杀死,肉被喂狼,骨埋花下。”
劳辛笑道:“你倒是厉害,知道那杀手是我派去。”
“你儿子被杀,你没有大吵大闹要杀县衙抓到的凶手,也未悬赏查找线索。我猜你定是知道真凶是谁。”宁小七拿出那枚铜钱。
“董弨也能猜出,杀手是谁派去杀他。以董弨的为人,绝不会忍下这口气。”
劳辛伸手,宁小七将铜钱放在他手上。
“神捕不愧为神捕,一眼便猜出董弨为人。他养狼吃人,骨埋自家花园,怎会咽得下这口气。”
“柯命当晚未归,我便知他失手。原本以为柯命能杀董弨,如今反被董弨杀,我料到董弨武功比以前更强。柯命虽死,却也告诉我让我小心董弨。”
“这枚铜钱,是我当初遇到他落难时,给了他一贯钱。后来他便跟了我。那一贯钱剩下最后一文,他便用红绳系在腰间,表示永记我救命之恩。”
劳辛握紧手中的铜钱。
宁小七看到董弨,便已知事情始末。可他无法直接说出。
“你可知董弨为何要杀你儿子?你又是怎么将他杀死?”
劳辛看向董弨的尸体,叹气道:“我与董弨,早就相识,当年还暗中合伙。太川城的人,只知北董弨南劳辛,却不知,我与他暗中做局,让那些入局之人将家产典当抵押,将钱借给入局之人。若想拿回财物家产也可以,只需交付数倍的当银即可。”
原来,当初两人一人有钱、一人有本事会看物估值,于是合伙做了这种买卖。
后来,劳辛看到董弨心黑手狠,担心自己有一天会被董弨吃掉。在一次收获一笔横财后,有财力抛开董弨自己单干,便逐渐不与董弨合作。
董弨也曾自己开当铺,可找不到有眼力的人,经常看走眼。
劳辛将生意交给儿子劳费打理,叮嘱劳费不要与董弨来往。可惜,劳费并不愿听父亲的话,偏偏与父亲对着干。
劳费认为父亲既然将当铺交他打理,就不应干涉他。他认为只要来钱就行,与谁合作都可以。
劳费收到一个金玉麒麟,打算送给父亲当寿礼。不料在董弨到劳费房间谈事时,被董弨看到。
董弨很喜欢这个金玉麒麟,想要买下金玉麒麟。劳费不愿意,两人发生不愉快。
冷白来找劳费,董弨以为冷白是来追查金玉麒麟的,便派人来偷金玉麒麟。谁知被劳费发现,便将劳费杀死,顺手拿了其他几件珍宝,造成盗窃杀人的假象,掩藏实际目标只是金玉麒麟。
“他责怪我当年不与他合作,更担心我将他花下埋骨之事说出去,我又派人去杀他,所以他定要杀我。董弨以为我打不过他,不介意把一切告诉我。”
“他却不知,柯命用死提醒我,我岂会没有准备?”
劳辛将袖子扯起,露出绑在手臂上的一铁管。
“这是暴雨毒针。我被他打中一掌,趁机发射毒针,将他射中,毒发身亡。”
“贺捕头,我命不久矣。你们抓到的那个冷白,我虽不明白他为何找我儿子,可我儿子并非他所杀。你们,还是把他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