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饭毕,二人净过双手,又拿香茶漱过了口,贾琮刚想着要和皇上道别,谁知这位竟然又催促着要听故事。
贾琮一听之下登时愁眉苦脸道:“皇上,草民如今已经在皇宫之中耗了整整一日,草民家中的父母想来必定急坏了,草民需得回家去,免得父母悬心不得入睡。”
皇上听了“哈哈”一笑,随即便说道:“好孩子,你莫担忧,我早就遣人去和你父母说过了,你这一日就宿在宫中,叫他们不必担忧。”
贾琮听了顿时无语,愣了一阵才哀叹道:“好吧,皇上真是有心之人,草民也只得舍命陪君子了……”
皇上听了哈哈大笑,贾琮将要开口说话,却听外头的小太监低声回禀道:“报皇上,凤藻宫的贤德妃娘娘突然间头疼得厉害,叫奴才前来回皇上一声儿。”
贾琮一听外面太监回的居然是贾元春的消息,忍不住就是一愣。皇上听了却是皱眉不悦道:“她头疼不去找太医,找我做什么?”
殿外的小太监听了忙就回道:“回皇上,太医已经瞧过了,没什么事情,可娘娘依旧是疼得厉害,想叫皇上过去瞧瞧去……”
皇上一听登时就怒道:“放屁,我又不是大夫,我会给她瞧病是怎地?你回去和她说,有病就快去找太医,再来我这里聒噪,我……”
皇上震怒,本想着要大骂贾元春一通,可他还未骂出口猛然间想起贾元春似乎和眼前这个小子大有关联,登时就犹豫着没有骂出来。
贾琮如何不知道贾元春的意思。眼见皇上震怒,他不由得替贾元春暗暗难过:她好歹在宫中也熬了将近二十年,如今怎么就浑成了这副模样?怎地就这么招皇上厌弃?
他心里这么想,脸上却一点也不敢流露出来,只笑嘻嘻瞧着皇上不语。
殿外的小太监听得皇上发怒,吓得他忙磕头不迭,一行磕头一行求饶。
皇上瞪瞪瞅了贾琮半日,这才冷冷呵斥道:“狗奴才,去吧!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别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那小太监听了忙就磕头去了,皇上这才扭头瞧着贾琮,似笑非笑问道:“你与贾政怎么称呼?这贤德妃又是你什么人?”
贾琮听问,心里暗骂皇上揣着明白装糊涂,却也微微一笑答道:“回皇上,草民与贾政乃是生死仇敌,那贾元春我从未见过,听说深得皇上宠爱,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皇上听得有趣,忙就问道:“贾政如何是你的天敌了?”
贾琮听问,忙就恭恭敬敬回道:“不瞒皇上说,草民一见皇上就觉得说不出的熟悉,就如同是草民的父亲一般,因此草民无论什么话也是决计会隐瞒皇上的。皇上问我为什么与贾政是天敌,实话说,这都是因为皇上的缘故!”
皇上一听贾琮说他贾府的事情居然能牵连到他,登时吃惊叫道:“什么,你们家的事情怎么会与我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