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有一排剑要冲杀到身前,好几个修士连出土墙,木盾,水幕都抵挡不住,孩子们身上的金钟罩正在寸寸裂开。
一个老修士大喊:“帮老道子车氏护一护孙女。”
他飞身冲向那排剑光,嘭的一下自爆,那排剑光消逝,一个童音哭喊:“爷爷……”
越来越多的刀剑袭来时,还有风刃和带火的箭矢射来。
……
“自是拜读了,不过书被堂侄借阅,林二公子若急用,我这边速速追回。”沈长岁请他先进门。
沈小叶一听林二公子的语气,就小声和表哥道:“来者不善啊!是书出了什么问题?”
“不知,晖堂哥又借给别人了?”沈存庚心烦,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对方不会因为这个上门来。
也幸好大爷爷跟爷爷在荒地转悠,不致听到什么让人气急的事。
沈小叶亦有同感,于是跟紧四舅舅迎接客人进门。
好在林恩郡也没打算在门口谈,随着他们进院之后,先是拜见了林氏这位族中姑母,这才跟他们来到西厢。
他打量一下沈家这间狭小的书房,分明就是用个竹制书架与卧房隔开的地方。
在沈小叶送上茶时,他已经直来直往的讲了前因后果,且把印刷版的春秋给沈长岁看。
“怎么会这样?”沈存庚到底存不住气,有外人在他强压下数落晖堂哥的话,但脸憋的通红,真真羞煞人也。
沈小叶道:“舅舅,我们必须马上找晖表哥问个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
有一点她还是相信的,沈存晖从小读书且父母两家只他一个男丁,生活上虽不比得富贵人家,但也不缺吃穿,不是个见钱眼开的。
她拿过书翻看,扉页右下角还有红色章印“大学士亲笔注疏,每部价银五两正”的字样,“还是精雕版的,索价忒黑。”
“事不宜迟,庚哥儿帮着备马。”沈长岁颌首,他必须给林家一个交代。
要知平常精雕刻印的书册,最贵不过二两银,如此高价是拿林学士的名声在抬价,有些买不起的学子口耳相传之下,很容易招都察御史的弹劾。
“我马上去。”沈存庚恨不得现在飞过去。
沈小叶拦他:“我们去,舅舅的眼睛暂不适合骑马。”
接着又向林二公子道歉:“还请您体谅一下。”
“没那么娇气。”沈长岁打算自己去牵马,不料两个小的一左一右挡着他。
林恩郡也不由打量他的眼睛,道:“你在家休养即可,找沈大表哥和我同去就行。”
他不太明白,为何两个小少年要跟过去。
“舅舅,你必须遵医嘱,否则过完元宵后,我一定会找外婆阻止你进京。
再说,家里还需要你看着。”沈小叶十分郑重的盯着他沈长岁。
沈存庚也道:“四叔,我也会帮小叶。”
沈长岁在他们一致反对下,只好等在家里,由大哥带着两个小的去。
也亏的林公子来的早,他们一行四人三匹马,快马加鞭赶到府城,已经快到酉初时分。
大舅舅一入城就心疼的给马擦汗,委实一天百里对劣马是一种严重的考验。
两个小的隔好些天骑快马,大腿磨的生疼。
沈小叶悄悄吸了口气:“大舅舅,租个客栈请他们好生照料马匹,我们先找晖表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