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凡看见被匕首扎进身体的田鼠一直在地上不停的挣扎,随着挣扎血液顺着伤口流了出来,那血腥味道别提有多恶心,步凡本来已经很刚强的胃是翻江倒海。
紧接着伍六一对着一只田鼠直接反手一挑,田鼠肚皮便被划开,伍六一用手扯着一角用力一撕,下一秒整张皮便被扯了下来。
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伍六一按照标准流程,无视另一只哭求他不要太残暴的田鼠扒起衣服来。
两只田鼠剥完皮,伍六一也不讲究,直接在旁边寻了一块稍大一点的石头,用扯下来的皮胡乱擦拭一遍后把肉放在上面进行深加工。
将肉切成一小条一小条的,看起来像牛柳,鸡肉味嘎嘣脆。
处理完,两人打道回府,伍六一把人叫起来,把肉摆在中间示意他们不要客气,敬请品尝。
接过半数的人刚闻到味道直接捂着嘴巴去旁边扶着小树腰,吐了起来。
步凡无奈,把之前路过时发现的茴香叶拿出来,用石头捣碎,让他们混合着吃,本想茴香叶味重,或许可以遮一遮田鼠身上的腥味。
可是就这样,还是半数的人选择不吃,还有半数的人在吃下后便开始反胃,不停的吐,本以为吐啊吐习惯了就好,那知道胆汁都快吐出来还是习惯不了。
最后只能屠夫伍六一,傻子许三多,还有强忍着的步凡三人把剩下的田鼠全部消灭掉。
吃和不吃在这样重消耗的急行军区别是相当大。
吃,人恶心,口也臭,至少半年别想去啃妹子,不然保证赐单身狗勋章一枚以作表扬。
不吃,身体没有及时补充能量,高强度下逐渐体力不支。
在第二天的时候这种情况便反馈了出来,开始有人不停掉队,也有些人因为受不了饥饿加上前堵后追的厉害,放弃了比赛。
直到第二天夜里,步凡所带的整个队伍只剩下了,他,伍六一和许三多三人筹齐一桌斗地#主。
白天为了鼓励萎靡不振的其他战友,三人耽搁太长时间,现在黑夜来临,三人并没有选择休息,一路急行。
一边跑,一边看天空,一边用老式的指北针辨别方向,可是在黑夜里地面上没有参照物,最后还是得凭自觉来判断,只能说确保一个大方向没有问题。
一夜奔袭,三人体力差不多都已经到了极限,此时天微微发亮,三人每走一步都感觉异常艰难,步凡甚至脚上已经起了一个大水泡,并且在急行军中踩破掉,现在是每下一步都感觉生疼。
两天里,步凡出了第一顿吃的作战干粮,其余都是靠恶心得田鼠和草根过日子,而且就是这些不堪入目的东西,也都是饱一顿饥一顿的。
此时一夜奔袭,步凡感觉脑袋止不住传来阵阵昏沉,步凡知道自己是上次潜进冷水时留下的病根,他感冒了。
三人急行到一个山头,步凡眼睛一花,身体控制不住直接扑倒在地,后面的两人以为是敌情,立马跟着卧倒,伍六一匍匐上前来到步凡面前:“成才、怎么了?”
步凡却没有回答他,用手指着不远处的洼地,手指激动的颤抖起来。
伍六一顺着步凡所指看了过去,脸上立马是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直接趴在地上侧过身体和步凡搂在了一起。
“哈哈...好、好、好...”
因为他们看到了这次的任务目标,洼地,只要再完成作业地图,他们便成功了。
但是在高兴之余,步凡也发愁,在想该怎么潜入敌人内部?上次遇袭,不仅是步凡感冒,伍六一的腿也是因为在冷水里泡的太久,行动起来有些僵硬,在回撤的时候因为保护许三多,不小心摔在岩石上,歪了腿。这次,该怎么办呢......
“成才,死老A就会干缺德事儿,根本看不见指挥所,你看,肯定在那片洼地中央。”伍六一把望远镜递给步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