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痒又疼的感觉折磨的人几乎要发疯。
陶奈睁着眼睛，她动弹不得，能感到有更多的东西爬到了她的脸上，一路朝上。
然后，一个小小的类似触角的东西，踩在了陶奈的眼球上。
陶奈的全身激烈颤抖，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她又一次听到了系统的警报声。
【叮-检测到玩家正在遭受精神污染，精神值-5】
哪怕对方没有身形，哪怕这小小的异物轻如鸿毛。
可陶奈还是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她的眼睛，被侵蚀了。
眼中光芒闪动，陶奈终于开启了阴阳眼。
周围的一切在瞬间染上了血色，浓重和怨气在空气中凝聚，变成了粘稠的血色雾气，可视范围很低。
陶奈能清楚的感觉到，这些血色的雾气中有东西在攀爬。
它们像是高速移动的虫子，刷刷刷的跑过，沿着双腿爬上了她身边玩家的身体。
密密麻麻的梵文，乌泱泱的一大片，覆盖了整个地面，天花板，甚至是每个玩家的身体都被这些梵文给包裹住了。
好多好多，陶奈甚至看不清楚那些玩家的脸，他们的全身都被吞噬了，没有一个人能逃脱，其中也包括她。
她的身上也全都是梵文，这些经文覆盖了她的全身。
她像是进行了一次全身性的纹身，这些经文覆盖了她全身90%的皮肤。
而且，这些‘纹身’是可以的动的。
它们在陶奈身上的每一寸皮肤上攀爬，它们甚至沿着她的鼻孔，她的耳朵，钻入了她的身体里。
陶奈眨了下眼睛，她感觉到覆盖在她眼皮上那道经文动了。
经文上生出了一张嘴。
那张嘴也勾起了那标准的弧度，它贴着陶奈的眼睛，像是在嘲讽陶奈。
紧跟着，第二张嘴，第三张嘴，第四张嘴巴逐一冒了出来。
陶奈能看得清，可是她跟不上这些嘴巴出现的频率，她能看到自己眼睛上长出了好多嘴巴，这些嘴巴马上就要闯进来了。
【叮-检测到玩家正在遭受精神污染，精神值-5】
陶奈心如一团乱码，忽然听到了声音。
“你知道什么是佛眼吗？”
熟悉的中年男人的声音，瞬间引起了陶奈的注意。
忽然可以动了，她抬起头，朝着声音的源头看去。
巨大的佛像前跪着四个人，是刚才的那四个香客。
他们虔诚的跪在巨大的佛像之前，他们三叩九拜，然后转过头，用那张变成了黑红点的脸面向了陶奈。
“你知道什么是佛眼吗？”
陶奈的心脏狂跳，她能感受到自己躁动的心跳，她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聚在了心脏的部位。
她的心脏像是会吹大的气球，变得很涨，很疼，巨大心脏占据了她大半个胸膛，她的肺部没有收缩的空间，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她不知道什么是佛眼。
她该问吗？可以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