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南侯张老五,庐州六安人,参与灭林丹汗,平定河套草原,进爵南侯。
白莲北侯张老六,安徽相城人,参加白莲教起义,归顺种花王后屡立战功,平定河套草原,随种花王西征,北征大漠,进爵北侯。
豫章侯牛金星,沔阳人,投靠种花王后屡立战功,参与征陕西和山西之役,后留守归化城,进爵豫章侯。
东平侯牛银星,牛金星弟,参与南平山西,扼守黄河,镇守山西,安抚流民,进爵东平侯。
宜春侯袁芳,河北人,归顺种花王后,随征西,从袁崇焕镇北方城,进爵宜春侯。
宣宁侯周仓,寿州安丰人,随大军攻取河西走廊、陕西,功勋卓着,进爵宣宁侯。
河套侯肖华荣,归化人,贡献很大,进爵河套侯。
河南侯刘九,先参加平定境内贼寇,屡立战功,进爵河南侯。
公爵,是功臣最高爵位,开国六位公爵中,都是随种花王出生入死的独当一面的忠臣。
侯爵,仅次于公爵的爵位,开国二十八侯爵。
伯爵,是第三等爵位,开国伯爵中是以官职在白马军营长以上,以及刘家大院的在白莲教人员。
最后是男爵,白马军中排长以上,守备兵营长以上授予。
富商吴养春之死折射出的明末乱象。
大明王朝走向崩溃,其实是从万历中后期开始的。此时高拱和张居正等强势首辅推动的改革,已经随着他们的倒台和被清算,而被彻底终止。
这使得朝廷本就窘迫的财政再度恶化,而着名的“万历三大征”虽然取得了胜利,但却终于让大明国库空荡得可跑老鼠。
开战一时爽、破财心头痛,本就贪财的万历皇帝开始不择手段的疯狂敛财,这就进一步激化了社会矛盾,晚明的种种乱象,大部分都种因于此。万历驾崩后留下了一个四处漏风的烂摊子给儿孙们,在内忧外患之中不堪重负。
万历驾崩,其子泰昌帝又是个短命鬼,登基不久就被一颗红丸送上了西天,皇位就传到了万历嫡孙朱由校、朱由检那里,而这对难兄难弟就是明朝最后两任皇帝天启和崇祯。
祖父埋下的锅,只能由孙子们咬牙背起来。而实力强大的文官群体在万历后期就基本掌控了朝堂,年轻的朱由校继位后不得不依靠魏忠贤为首的宦官集团,来与之争夺大权,于是一场影响深远的政争大戏就揭开了序幕,其余波到满清入关之后仍荡漾不绝。
天启六年,奉旨办案的锦衣卫千户王莅民,将来自徽州歙县的富商吴象春父子押解进京。因为是钦犯,所以此案主要由东厂和锦衣卫审理,刑部和大理寺最多只是与闻。
而案犯的罪名主要是“私占黄山木植”,终审判决是罪名成立,朝廷将吴氏全族家产充公。可是早在判决之前,吴象春父子三人,就已经在诏狱中被拷打致死,不久后其妻子、女儿、乃至老母亲都相继自尽。
不仅如此,在后期朝廷的追赃行动中,还造成多家歙县大族家破人亡的悲剧,但也起获了白银六十多万两,连同前期抄家所得,朝廷共得到了上百万两现银的收入。
阉党声称此案证据确凿,案犯是罪有应得。案件的缘起是朝廷要重修早年被火灾焚毁的皇宫“三大殿”,而这必然需要大量的优质木材。
此时木头的来源主要集中于遥远的西南,运到京师的话费用惊人,所以揽下此事的魏忠贤意图从徽州境内的黄山采购木材。而吴家以盐商起家、后来却成了徽州有数的木材供应商,在黄山有大片私人林场。
他们知道给朝廷供应木材不仅无利可图,还有可能损失财富,所以动用一切人脉关系在京钻营,大把银子撒了出去,希望朝廷收回成命。
决心推动此事的阉党自然不会退让,而吴象春这样的豪商也不是什么一尘不染的小白羊,很快就被抓住了把柄。
一是他早年为了吞并从弟吴养泽的家产,设计将其害死。其二则是早年他曾逼死了自家管家,管家之子吴孔嘉发奋苦读、中举后又考中进士,还投靠魏忠贤成了阉党干将。
以这两件事为突破口,阉党又认定吴家倾吞了大量国有林木,倒卖谋利,这才有了罚没吴氏全部家产之举。至于追赃过程中牵连无数,那就纯粹是殃及池鱼了。
到了天启驾崩、崇祯登基后,魏忠贤被追究,此案又被此时主持朝政的东林党人翻了案,认定这是阉党制造的一起大冤案。
到底谁是谁非,到今天也还在争论不休。但值得注意的是,吴象春的父亲在万历年间曾向朝廷多次捐款,累计超过了白银五十万两,大大缓解了财政困难,而他家在黄山的林场究竟有多大出产,最后的判决中也从未提及。
所以事实上导致他家破人亡,其实主要是自己家的巨额财富,以及朝中两大集团对财政主导权的争夺。而此案导致的后果,就是以徽商为代表的江南富商们,宁肯将家产任意挥霍,也再不愿意向朝廷随意捐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