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苏正枭的喊声,霍景承神色淡淡:“所以,说事实,你如此对待我的态度,有几分是为了美琪,有几分是为了晴柔?你问心自问,然后回答我的问题。”
情绪变得很剧烈,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剧烈,苏正枭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没有言语。
“更或者你并不是为了美琪,而是为了晴柔,你又觉得对得起美琪?”
苏正枭眼眸微动,思绪漂移,无言以对。
霍景承开了一瓶酒,只是轻浅的抿了两口,眯着深邃的眼眸:“你连自己的心都控制不了,又如何去控制别人的心?”
“你对不起美琪,对不起晴柔,你全部都对不起!”苏正枭就是听不进去。
“对得起或者对不起,那是我自己的事,说了由我算,你说了不算,别人说了更不算……”
闻言,苏正枭大怒:“你不知悔改。”
和这样的人有什么可谈的?又有什么好谈的?
“自己动手,洗洗睡吧,以后如此这类的问题不要再来找我,你将自己沉溺在痛苦之中,却也不容许别人快活,你的心智本就不健康,又与谁能沟通得了?”霍景承难得没有耐心,棱角分明的脸庞上略带几分深沉。
他的脾气更大了,也更加发怒了,直接拿起酒瓶扔在地上,酒瓶与坚硬的大理石地板抨击,发出清脆的响声,酒瓶更是碎成一片一片。
“怎么这么生气,那么,我们换个角度来想事情,你对晴柔不是很爱,最后为什么会和现在的妻子结婚生子?”
苏正枭还是没有言语,依旧保持着那份沉默,因为这句话,他依然是无言以对。
“如果我的爱情你实在理解不了,那么你可以自己认为我在人生的道路上不过选择了与你相同的一条路罢了……”霍景承淡声道。
对于苏正枭这种人,你与他讲道理是没用的,在他心中,只会按照他的思路走,他认为什么就是什么。
多说无益,只不过是白白浪费口舌罢了。
霍景承回到公寓时,申雅已经睡的很是香甜,呼吸声平稳。
他坐下,另外一侧立即下陷,申雅微微有了知觉,眼睛缓缓的眯成一条缝隙:“回来了?”
“吵醒你了?”霍景承放低声音,很柔和。
“还好。”她又眯了眯眼,拍着身侧的位置。
明白她的意思,霍景承掀开被子,头微枕在那里,思绪有些微沉。
他在想苏正枭……
自发且本能的,申雅侧过身子,双手环抱住他健硕的腰间,脸庞贴在他的腹部:“结果如何?”
不甚理想,我想,或许方才真的应该带那盆洗浴水过去,让他喝了,霍景承手轻抚摸着她的发丝。
申雅笑:“里面倒是可以再加一些特别的作料。”
“赶快睡吧,现在已经凌晨一点钟了,你需要休息了……”他大手落在她的腰间,抱住微起身在她的额头上吻着。
“可我这会儿不困了,我不想睡觉,想要和你聊天。”她这会儿已精神抖擞,哪里有丝毫睡意,根本就睡不着。
“可我不想和你聊天,现在是休息时间,不准聊天。”
申雅眨着眼,带着很明显的指控意味:“你现在都开始凶我了!”
立即,霍景承揉捏着眉间,温着声音:“没有……”
“明明就有凶我,难不成我还能听不出来?”她开始皱眉了,很不情愿。
“好好好,我陪你聊天,你想要聊什么,但有前提,我们只能聊十分钟。”他缴枪投降。
申雅心满意足,笑眯着眼睛,然后翻身倒下去,闭眼:“突然间我又不想聊天了,晚安。”
“……”
“为什么突然间又不想聊天了?”伸手将被子给她拉好,霍景承开腔,问道。
想了想,申雅挺认真地回答道:“闹腾够了。”
“……”
怀孕以后就总是嗜睡,早上有种起不来的节奏感,躺在那里,就是不想起来。
于是,霍景承看着她那幅纠结的模样就心疼了,既然起不来,那干脆就不要去了,他去给经理打个电话,请个假。
闻言,申雅抬起了头,义正言辞的,你这样是不对的,纵容别人旷工。
他淡笑,溺:“因为是你才纵容,若是别人,与我何干?”
“这样一大清早就肉麻兮兮的真的好吗?”申雅懒洋洋的趴进他怀中,霍景承说了句挺好,抱着她去了浴室。
她在他的怀中挪动着,找了一个最舒适的姿势,抱着他颈间,笑得甜蜜蜜的,我真喜欢肉麻兮兮的。
他回:“我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