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志跟着张让,一脸的心平气和,倒是张让急得团团转,手脚无措,慌乱不已。
“张中常侍,如今幽州渔阳有反贼造反作乱,本司空已领了诏书,奉旨讨贼,不如张中常侍就行个方便,先让本司空出了宫,也好回去幽州调兵遣将,派人前去讨贼,以报张中常侍的一片知遇之恩。”
程远志知道空留在皇宫里,并没有什么好处,说不定跟张让待久了,还会得罪了天下的文人士子,被认为是宦官一脉。
张让其实不想为难程远志,拉着程远志这个外臣在宫内,只会给张让添了许多麻烦,甚至会被两位太后以为张让的屁屁歪了,想带外人来宫内摘桃子。
然而,现在的局势还没稳定下来,张让哪有空搭理程远志的事情,给程远志行个方便,张让刚想拒绝,却见蹇硕急急地赶来,拱手抱拳朝着张让一礼,说道:
“张中常侍,刚才在宫城东门,江东孙坚率领部将破门而逃,还鼓动宫内的宫女和侍官一齐外逃,洒家未能拦下孙坚,让他给跑了,至于宫内的人,除了几个不愿意配合,肆意反抗,被洒家给杀了之外,其他的一个不剩,都捉拿住了,正在御花园那里看押着。”
蹇硕愁啊,让孙坚给跑了,之前听段珪说张让没能找到传国玉玺,不知道被谁给偷了,蹇硕怀疑传国玉玺就在孙坚的身上,可惜没有实打实的铁证啊,不敢乱下妄言。
跑了一个孙坚,张让心头大震,幸好宫内的乱象止住了,所有潜逃、制造混乱的人,都给蹇硕捉了,这让张让的心情好受了一些。
“蹇统领,都仔细审问过了吗?蹇统领亦是宫里的中常侍之一,掌管禁军,洒家不隐瞒你,陛下的传国玉玺不见了,下落不明,洒家怀疑是宫里的人动了手脚,起了贪念。不然,那就是江东孙坚了。倘若孙坚心中无鬼,没有私藏传国玉玺,为什么如此鬼鬼崇崇,偷偷摸摸地逃出宫去?哼!”
张让还是很希望传国玉玺就在宫内的人手里,这样好点,顶多就是将传国玉玺收缴回来,看谁毛手毛脚,把手脚砍下来就是了。
传国玉玺,真要在江东猛虎孙坚的身上,那事情就难办了,复杂多了。
蹇硕闻言,面色一苦,虽说张让难得地将蹇硕当作自己人,让蹇硕心底一暖,可今天这事还真玩大了,只见蹇硕语带慌张,声轻音弱地说道:
“张中常侍,盘问过了,禁军甚至还动了刑,那些人皆抵死否认,搜查了一遍之后,传国玉玺的确不在那些人的手上,张中常侍,洒家亦觉得孙坚的嫌疑重大,八九不离十,切莫让孙坚逃回江东,否则悔之晚矣,还望张中常侍早做定夺。”
蹇硕才不相信传国玉玺会不翼而飞,肯定是有人心怀异胎,想效仿张角、张举之流,借助传国玉玺,行叛逆谋乱之事。
当然了,今天皇宫内的外臣,也就只有两个:程远志和孙坚。
程远志坦荡荡,只带着典韦一人,一直都跟着张让和小黄门,没有离开过视线,根本就没有作案的时间和机会。
唯有孙坚一人,竟敢不打声招呼,就破开宫门,潜逃而去,自然像是私藏传国玉玺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