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郭裕飞和燕若绢被带到一间极为偏僻的禅房内,倒真有赠人捧上一壶茶水,两个八角杯。之后僧人退了出去,门外上锁。
这禅房四面砖墙,南墙开一扇厚厚铁门,北墙上方有个小小窗子,窗上竖着一根根铁条。
窗下一张四方木桌上请一座观音菩萨像,像前香炉上点一只香,缓缓燃烧,桌前还有一个团蒲。
房内连个凳子都没有,说是禅房倒更像是间牢房。
燕若绢低声说:“这些和尚心里有鬼!”
“是的。却不知道他们到底关了谁?难道……他们是帮淫僧,掳了许多妇人在此?”
燕若绢眉头微皱,低低地说了句:“呸,你这话可冒犯了佛祖。”说着双手合十,闭目恭敬一拜。
“你还信佛?”
“谈不上信,但也要心存敬畏。”
“方智作恶是方智,也不管佛祖的事。”
“他都多大了……不会吧。”燕若绢说到这里忽然一愣,“不对啊!我记得蓝凤仪说过,岚风门创立那年是方智和尚六十一岁,那……他如今也不过七十二三岁啊!怎么看上去都八九十岁了?”
“对啊!而且他可是紫金境修士,怎么会显得如此老?肯定是平日里不可描述的事干多了,才酿成恶果!”
“……”
燕若绢不知怎么,忽然想到数月前,在郭裕飞家中看的那本《金平梅图鉴》,一幅幅图画涌入脑海,耳根子不禁发红。
隔了阵,她轻咳一声:“要不我出去看看?”
“怎么出去?”
燕若绢指了指那小窗:“我从这儿能出去。”
“啊呦,是了。你会‘化烟术’!”郭裕飞说到这里忽而一顿,思索一阵后又说,“你使化烟术,衣裳也能跟着身子化烟?”
“自……自然啊。”
“兵刃也能?”
燕若绢点了点头。
“那你能不能带着我一并化烟出去。”
燕若绢摇头:“我修为太浅,若能至紫金境……”垂下眼眸,“你……你跟我紧挨着,或许能成。”忽地抬眼,眼中波光流转,盈盈闪闪。
“啊呦!又再馋我身子了!”郭裕飞往后退了一步,咳了咳说:“你去看看,这老和尚倒地有何阴谋。”
“嗯。”燕若绢抬手掐出两印,身子化为一道浓浓黑烟从小窗钻了出去。
便在此时,郭裕飞想起了什么,忙说:“啊呀,你怎么回来?”
燕若绢化成的黑烟在窗外徘徊一阵,变回人形,说:“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