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的叫释怨,青年的叫释嗔。
那日寺内女子就是在释怨值守时出逃,后被释怒发现,及时捕回,才未至东窗事发。
释怨和尚因此遭罚,连续值守一月,罚俸三月。释怨和尚年过四十,比释怒还大上十岁,但拜师却晚,只能做个二师弟。
释嗔年纪虽小,却跟释怨很是投机。这一晚,师父领着大师兄去岚风门赴宴,他却推托不去,来到这里陪这个被罚的二师兄。
“唉……师弟,你来陪我做什么?跟着师父去岚风门不好吗?”释怨喝下一口酒说。
“我不去,岚风门那些女弟子整天衣衫不整,露不是露半个大腿,就是露半个肩膀的,妖里妖气……不去……不去……”
“嘿嘿……师弟,你是不是动了凡心了?”
“没有……没有……师哥,你胡说什么……”
“咳!你害羞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想女人很正常啊!难不成你还真当自己是出家人了?‘阿弥陀佛’这四个字我说了不下万遍!都是说给那些香客听的!
剃光头,披袈裟,敲木鱼,只不过是做做样子,做生意嘛……
你看师父?多少女人?他想得,咱们也想得!”
燕若绢听到这里,很是生气,心说:“这帮和尚真是玷污了这寺庙!玷污了‘佛门弟子’四个字。”
她不愿再听,无声无息地挪到大屋窗子下,细细听屋里动静,但什么也听不到。仰脸看,窗子里也没有烛光射出。
怕屋里还有敌人,我不敢轻易露头,正自思量如何确认被囚女子是否在屋内。忽然瞥见周李儒、郭裕飞、虎展旗齐刷刷往向自己,猛地一惊。
又见虎展旗似笑非笑,很是纳罕。刚要走回,虎展旗却跑了上来,贴耳说:“燕姐姐,那个小和尚喜欢上你了。”
……
燕若绢望着虎展旗,一时间无话可说。
原来,燕若绢走后,释怨又向释嗔追问是不是看中岚风门哪个女弟子了。
释嗔不说,但脸越来越红,头越勾越低,最后说了句:“岚风门中女弟子中就那日来送信那个,看着顺眼些。”
释怨哈哈大笑:“难怪,难怪,你年纪小。喜欢那种包得严严实实,有山水却不显露的。”
二僧这一番对话自然都被草丛间的周李、虎、郭三人听了去。
“师姐,咱们救人呢。”燕若绢愣了好久才说出一句话。
“里头有人吗?”虎展旗说着踮起脚就往里看。
“别!”燕若绢忙去拉她,但她已经探出了头,借着月光瞧见屋里头有好几张床,床上皆有人睡着,一个个乌发铺开,显示女子。
好在并无敌人。
虎展旗缩回头,点头说:“果然有女子在里头!咱们发信号!”矮身飞跑到周李儒跟前,“在里面了,放灵莹吧。”
周李儒先悄然退出几步,继而扭头急奔,来到北墙墙跟处,取出挂在腰间的小铁笼,掀开上面蒙着的黑布,便有盈盈蓝光射出,正是一只灵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