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今年又到了举办武宗大会的年份,而这一次的承办宗派却是绛珠岛。
郭裕飞从未经历过天下武宗大会,但却早有耳闻,听老百姓谈论起来的那个热乎劲儿,可比地球上每四年举办一次的奥运会和世界杯更受欢迎。
初次听闻时,他就想着等下一次举办能不能去瞧一瞧热闹。没曾想到如今还真收到了请柬,且自己现在可是一宗之主,那肯定是贵宾席观赛啊!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为啥会是绛珠宗举办呢?
这倒让他有些发怵,虽然湖州宗跟绛珠宗表面上已经言归于好,但私底下仍然敌对。而且他总觉得他那个同母异父的哥哥心心念念都想弄死他这个弟弟……
郭裕飞轻咳一声:“麻长老,依你只见,咱们应当如何?”
“依属下愚见,去肯定是要去的,但‘天下第一’这个虚名咱们大可以不挣。咱们作为观众,出席捧场便好,不必派遣修士参赛。”
“什么这个虚名大可不挣?我看是咱们没有高手,挣也挣不到吧?”郭裕飞心里嘀咕,转向黄长老,问:“黄长老,你以为呢?”
黄长老连眼也不抬,淡淡地说:“属下并无意见,全凭您定夺。”
自齐长老死后,她便是如此。
郭裕飞又问:“燕长老,沈长老,你们二位意下如何?”
燕若绢说:“属下认为麻长老之策是上上之选。”
沈墨砚却说:“为什么不参加?你们不去,我去,我要挣一挣天下第一。”
她自小被郭夫人收在身边,习武修术,在武艺跟法术上造诣颇高。但人情世故、谋略计算上却有不足。性子又直,心里想什么便即可说了出来。
郭夫人平时也只把她当成一个优秀的侍卫,绝非参谋。临走之前之所以让她当长老则是看她耿直忠诚,能够全心全意护着郭裕飞,不至于让麻长老一家独大,只手遮天。
麻长老听了这话,嘴角抽了抽,呵呵一笑说:“沈长老想一展身手,本也无妨。只是……本宗新创未久,若沈长老参与比试,万一名次不佳可要让其他宗派小瞧了咱们。”
沈墨砚若有所思,忽然说:“相公,你说呢?”
郭裕飞正在喝水,差点没喷,悄声说:“议事呢,叫主上。”
“哦……”沈墨砚,“主上,您以为咱们该不该比一下?”
郭裕飞也以为麻长老言之有理,刚要回绝,却听燕若绢忽然插进来说:“若沈长老真想比试,倒也可以,但要委屈一下。”
燕若绢知道沈墨砚醉心武艺法术,最喜无人切磋比试,因此想要在无伤大局的前提下帮她一帮。
“哦?此话怎讲。”沈墨砚兴冲冲地望着燕若绢,只听燕若绢接着说:“沈长老是新晋长老,但晋升大典还没有办,消息也还未广告天下。那咱们干脆在压一压,权当沈长老还不是长老,只是咱们湖州宗的一个普通弟子或执事。
以此低微身份参赛,就算输了,也不要紧,若是取得些成绩,反倒给宗派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