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三位,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你这么凶做什么?”虎展旗厉声呵斥鹿魂大王,鹿魂大王忙说:“是是是,我脾气差了些,以后一定改。”
众山匪一看,好家伙,这还得了?居然能如此训斥二当家的,要知道,就算是大当家的也没有当着众人的面对二当家说过什么众话,那么这三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三位请!”鹿魂大王一面在领路,一面不住出手指引,显得甚为恭谦,一路上的山匪见自己二当家都这般了,那自己倒地该怎么做?一个个都手足无措,甚至有一个噗通一声跪下,对着郭沈虎三人磕头。
有鹿魂大王指引自然一路畅通,来到了寨子最高层,在一扇厚重木门前停住了脚步,门左右各支起两个大火盆,里头火光熊熊,八个精壮山匪守在门前,见鹿魂大王来了,连忙问候:“二当家的。”
这里便是关押肉票的地方,门前八个山匪,有四个是虎魂大王的人,剩下四个中两个是鹿魂大王心腹,两个唯羊魂大王马首是瞻。
“不知二当家的深夜来此,要做什么?”领头的守门山匪说道,开门的钥匙就在他身上。
“唔……我奉大哥之命前来放人。”
“放人?大当家的命令?”领头的守门山匪面露疑色。但他身后的一个浓眉山匪立马说道:“既然是大当家之令,那便开门吧。”
“就是就是快开门。”一个塌鼻子山匪附和。
“等等!肉票可是要换银子的,怎么能放了?”一个黑脸山匪说道。
“正是,大当家的怎么可能下这等命令?”一个环眼山匪说。
“怎么不能?你难道在致意二当家的吗?”浓眉山匪大声呵斥。
八个山匪中有六个你一言,我一句吵了起来,这六个中同意开门的是鹿魂大王的人,不同意的四人自然虎魂大王的人,而两个中立的便是羊魂大王的人了。
郭裕飞看到这一幕,心说:“看来这虎羊山上可不是铁板一块,三个大王各有各的势力。”
其实,虎羊山上众山匪正如郭裕飞所说,并非铁板一块,三个大王虽然表面上一团和气,但实际上各有各的算计。虎羊山创立已近百年,此时三个当家的都是老一辈的儿子接父亲的职。老一辈一起拼杀,出生入死,感情甚笃。
但这三人虽然生在山头上,但是养尊处优,也没经历过什么大的磨难,外部没了忧患,他们的心就很难拧成一股绳,父辈越是谆谆教诲,劝说他们要团结友爱,他们越是讨厌对方。维持这表面的和睦,而在暗中较劲。
一个小小山头百十号人,内部局势却错综复杂,犹如三国乱世一般。
二当家鹿魂大王想的是联合大哥虎魂大王先将老三羊魂大王铲除,但羊魂大王也不简单,暗地里屡屡在大哥虎魂大王跟前造谣,说鹿魂大王大仙图谋不轨,有不臣之心。
虎魂大王对两人都不放心,在暗中都派了人监视。
今夜,虎魂大王睡得正香时候,忽听敲门声,一开门,见是自己派去监视羊魂大王的人,便问:“怎么了?”
那人说:“羊魂大王鬼鬼祟祟起来床,往废弃的仓库去了。”
虎魂大王一惊,让他速速再去查探。过了阵,那人回来万分惊愕地说,仓库多了个大洞,羊魂大王却不见了踪影。
其实他查看时候有些大意,未有仔细搜寻,见仓库里寂静无声,又多了个大洞便赶忙回去禀告了,以至于没有瞧见那两个被郭沈虎三人绑起来丢在暗处的山匪。
虎魂大王惊上加惊,以为羊魂大王已经有所动作了,欲要不利于自己。让那那人再去查探,自己来回踱步,不知该如何是好。又过一阵,自己派去监视鹿魂大王的人也来报告,说是看到鹿魂大王带着三个黑衣人去了关押肉票的地方。虎魂大王感觉不妙,猛拍桌子,站了起来,说道:“走!我倒要看看他去那里做什么!”
点上十几个精壮心腹,穿上火红大氅,带上虎头战盔,提上虎头铁锤。一路疾行,也来到了寨子最高一层,果然瞧见鹿魂大王领着三个黑衣人,站在关押肉票的大屋门口,整根八个守卫对峙。
“哈哈哈……”虎魂大王大笑着往前走来,“二弟啊,你在这里做什么?”
“大大大哥……”羊魂大王猛然看到虎魂大王甚为惊惶,虽说自己是被逼无奈,但毕竟是在背着他做偷放肉票的不义之举。
虎魂大王瞧见羊魂大王那惊诧表情,心念转了几转,已然有了主意,冷笑一声:“好啊,好啊,老三告诉我你暗通外人,吃里扒外,我还不信,没想到确是真的!”
“没有,没有,大哥我是……我是……”说到这里不由得瞥向虎展旗,见她表情似笑非笑,阴森森好不恐怖,好像马上就要出手毙了自己,竟不敢说了。
“你是什么?你是无可抵赖了吧!”虎魂大王一声虎吼,双目圆睁,倒是威猛。
便在这时候,那个监视羊魂大王的山匪急匆匆跑了过来,低声说:“大王,羊魂大王死了!”
“什么?”虎魂大王心脏咯噔一跳,还因为自己听错了,转向那人,又问:“你说什么?”
探子说:“羊魂大王死了,死在山下,应该是被人推下去摔死的。”
虎魂大王心念又是几转,转向鹿魂大王,质问:“好啊!老鹿你好毒!你下手之前有没有想到咱们父辈之间的友谊?你杀了老羊,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来杀我了?”说到最后双目一瞪,颇有几分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