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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裕飞思忖,如果自己不收定银,却又恰好是这师兄说谎,自己可就白白忙活了,于是说:“先付一千两,事成之后,再结清尾款。”
斗笠客本以为他会要一半,正自为难,没想到只要一千,倒是出乎意料,万一郭裕飞是骗子,卷款逃走,自己也能少亏一些。
又认为郭裕飞之所以只要一千,是因为本领过硬,既有信心要得回宝物,也不怕自己耍赖不结尾款。
斗笠客当即掏出两张龙银票递给郭裕飞,说道:“还请先生笑纳。”
郭裕飞接过银票,问:“我得手之后,咱们哪里会面?”
“就在羊蹄镇那巷子。”
“好。”郭裕飞说着端详地图,从地图上来看,那红圈距离羊蹄镇不算太远,但地图上短也不能说明实际距离,又问斗笠客:“从这里过去,多久才能到你师弟的庄园?”
“如果骑马一天一夜便能到了。”
郭裕飞又问:“你师弟偷的是什么东西?”
斗笠客从腰间掏出一卷铜黄色丝线,说道:“我师父姓刘名皑,是个西界奇人,但行踪诡秘,终生隐居,知道他的人并不多。其绝技是将灵气贯入丝线操纵木偶作战,战力强弱由木偶本身,操纵者修为、技法以及丝线优劣共同决定。而丝线由劣到优分文铁、铜、银、金四类。我这一卷是铜线。金线虽强,但甚为稀少,我师父终其一生,也只制造出一卷,不过十丈,一直视为珍宝,早早便嘱咐他百年之后一定要将金丝线与自己合葬,我跟师弟都亲耳听见。
却不想师弟答应的是好,可等师父将一咽气,便突然暴起,抢夺金丝线跑得无影无踪,我一时愣怔,没将他拦下。之后,我苦苦追寻,与他数次交手,我在修为上和木偶操作技法上都强过他,但他仗着有金线帮助反倒打得我落花流水。
我已努力了多年,可始终胜不过他,如今他庄园修成,里里外外布下好些木偶,我上次过去,竟连师弟的面都没瞧见,便让他的众多木偶打发了。唉……我虽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但想着师父仙逝多年,遗愿还未完成,心中惴惴,才想了雇人办事的心思,还请先生为我保密。”
郭裕飞见他说得甚为详实,不似有假,点点头说:“放心,我自不会去宣扬。”
与斗笠客分开后,郭沈二人反正也无困意,举着耀晶在镇上行走,果然找到了售卖马匹的地方,店主已经睡下,被吵醒很不高兴,但郭裕飞自忖扰人清梦无力,多付了一层银子,店主又高兴起来,亲自跳出两匹精壮良驹。
郭沈二人星夜乘马,朝着地图上所标记的红圈处出发,马不停蹄,直至第二日傍晚时分,两人都觉疲乏想要休息。但四下都是荒野,空中盘旋着不知名的异兽,时不时落到地上,对着两人虎视眈眈。
郭裕飞又想到了绿泽怪所赠神兵俑,当即催动,让那巨斧兵俑守在旁边,又支起一个柴堆点燃,他跟沈墨砚相依而眠。
郭裕飞临睡之前,已向大斧神兵俑下达命令,保护自己与沈墨砚安全,尤其要注意哪些盘空异兽,神兵俑虽灵智低下,但却能识主辨敌,一直注意着异兽动向,兢兢业业。
那些异兽形如大鸟,但却没有羽毛,周身黝黑,皮肤疙疙瘩瘩,乍一看像是块涂黑了的岩石,一对爪子利如铁钩,双翼末端满布尖锥。
深夜,篝火逐渐熄灭,郭沈二人已经睡熟了,一只异兽壮起胆子,扑棱着翅膀慢慢接近,临近了双翼展开,爪子轮番踏地,又慢又轻。神兵俑虽然一只都在守护,但它毕竟是假人,除过眼珠子偶尔一转之外,浑身上下一直一动不动。
异兽离神兵俑一丈远时,伸长了脖子瞧了瞧,而后,好似认准了神兵俑是不会动的家人,猛地振翅高飞,便朝郭裕飞俯冲而下。
而神兵俑反应奇迅,立马挥动大斧斜撩上去,“噗嗤”一声,坚硬的皮肤被划开,鲜红的鲜血泼洒而出,异兽掉在地上,猛地一挣,死了。
其他异兽见这“假人”如此威武,再也不敢造次,纷纷振翅飞远。子夜时分,篝火完全熄灭,郭沈二人被冻得醒了过来,拿出耀晶石照明,便瞧见了那死去异兽,郭裕飞说:“当时绿泽怪要给我们这神兵俑的时候咱们还不愿要呢。”
沈墨砚说:“幸好他性子怪,咱们越不要,他越给,在这里派上了大用场。”
两人这时候已睡了三四个时辰,精神已旺,也不再睡了,收起神兵俑,继续赶路。
平明十分,来到一片群山之中,展开地图细细比对,登上红圈标记的那个山头,果然瞧见一座壮阔山庄雄踞于此。周围种满枫树,叶片金黄,微风一吹,黄澄澄叶片漫天飞舞,很是漂亮。
而这庄园设计别具匠心,不同于寻常建筑,庄园整体刷以黄漆,瓦片橙红,与枫树遥相呼应,相得益彰。墙体拐角圆润,大门高而窄,门梁正中处悬着一个好大铜铃。
来到门前,见看门的并非人非妖,而是两个木偶人,大小相若,脸都上涂着厚厚白漆,眼睛下点了小小红圈。眉眼鼻画得一模一样,但一个嘴唇涂红,一个仅以一条横线代替,显然是一男一女的意思。
郭裕飞想上前招呼,但又觉得跟两个木偶行礼问候,颇为怪异,正自踌躇,那个画着男人脸木偶忽而抬手掐印,跟着从身后摸出一张符箓贴在头上,符箓上用朱笔写下的符文发出淡蓝色光芒,有声音从中传出:“来者何人,登我‘枫叶庄’何事?”
郭裕飞知道这是传音型符箓,声音十有八九便来自于刘皑的二弟子,也就是斗笠客的师弟。郭裕飞还是朝着木偶拱手施礼,客气地说:“在下郭裕飞,冒昧来访,还请庄主勿要怪罪,屈尊赐见。”
等了等符箓又传出声音:“我与你素不相识,为何要见?”
郭裕飞也不想骗人,于是直诉来意:“在下这次来,是受人之托,想与庄主谈一谈‘金丝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