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裕飞回忆一下,说:“我记得镇子东南角还有一家客栈,门脸十分气派。”
“行,那咱们就去哪里。”
两人并辔而行,不多时便来到郭裕飞记忆中的那客栈了,这客栈名为“四海客栈”,门头华贵得很,虽是白天但门楣上海挂着两个大红灯笼,厚重的木门打开,能瞧见里头大堂也收拾得十分整洁。
郭沈二人刚一下马,一个头如葫芦的怪人便笑呵呵地迎了出来,殷勤地接过缰绳,说道:“欢迎二位客官,小的看两位面容疲倦,应该是累了吧?来来来小的这有鼻烟壶,给客官闻一闻,提提神。”
说着便从要带上解下一个系着红绳的鼻烟壶,上头画着嬉戏打闹的哈巴狗,惟妙惟肖,很是灵动。
郭裕飞确实有些困了,有些迷迷糊糊,看鼻烟壶凑了上来,便闻了一下,顿觉精神百倍。
葫芦头怪人嘿嘿一笑:“怎么样?客官,劲挺大吧?来来来这位女客官也闻一下。”
沈墨砚比郭裕飞还困,更加迷糊,且见郭裕飞都闻了,自己也闻了一下,原本无神的双眼立马也精神了:“唔……这个好有效啊。”
郭裕飞也觉得精力甚为充沛,直想蹦跳两下,吼两嗓子,但跟着又觉奇怪,这到底是什么灵丹妙药,居然有此奇效,然而既然是灵丹妙药,应该不会轻易示人才对,自己还未确定住店,这怪人为何就如此殷勤大方?
或许有诈?
思及至此,郭裕飞暗中催动驱毒根,法术加身,立马知道其中猫腻。也不新鲜,这鼻烟壶里藏着致幻药物,闻了先是精神,但马上就会陷入昏睡之中,但仅仅是昏迷,对身体倒没什么害处,不过郭裕飞使了驱毒根,已然解毒。
“客官别站着啦,里面请吧,我们客栈环境优雅舒适,上好的房间一晚也只要一两银子,普通的只要三十文一晚。”葫芦头男子笑呵呵地说。
这性价,雪娘的客栈根本没法比,但也能说明其问题,这店肯定是黑店。但郭裕飞我不想招惹,一来又不知道对方实力如何,另外西界阴暗处实在太多,自己也不想行侠仗义,只求自保,赚钱。
当下,摇了摇头,重新翻身上马:“不了,我不住了。”他一上马,沈墨砚也立马翻上马背。
葫芦头男子一愣,但还是笑呵呵地说:“客官,我价格还能商量,这样吧,一间上方,我只要你三十文。”
郭裕飞仍是摇头。
葫芦头男子一张脸阴沉下来,显得甚为凶恶,他冷声说:“你小子是拿我开心啊?”
郭裕飞实在不想再跟他正朝扯皮,扭身一招盘龙掌使出,龙啸声起,一条青龙将路旁一凸起的小土丘一下子铲平了。而后他不紧不慢地重返马背,望着葫芦头男子说:“我能走了吗?”
其实铲平土丘并没能完全展示盘龙掌威力,但已让那葫芦头男子不敢造次,腹诽两句,无奈地回去了。
两人离开另寻其他客栈。
沈墨砚这时候才开口询问:“相公,刚刚那家客栈有问题吗?为什么咱们要走?”她刚说完,忽觉头脑发昏,“唔……我咱们一下子这么困倦……”她说话中身子就有晃动,忙抱住马脖子。
郭裕飞说:“刚刚那个鼻烟壶散出的气体有问题。”
“唔……我还以为自己对毒药颇有些研究呢,居然刚刚没闻出来是什么迷药……”
“这毒药制作复发,许多原料都在西界,你不知道也实属正常。不过,这毒药仅会使人昏睡,并不会损害身子。”
“唔……”沈墨砚说着已闭上了眼眼睛,很快睡着了。
郭裕飞扯过缰绳,放马缓行,但他思来想去,再不敢另寻客栈了,还是投到雪娘那里。
一进门,雪娘伸着懒腰迎上去,看到郭裕飞横抱在怀的沈墨砚,笑呵呵地说:“哎呦喂,这火爆小娘皮怎么了?受重伤了?还是中毒了?”
“中了迷药,得过会儿才能醒,雪娘麻烦还是上次的房间。”
雪娘摇头:“不巧,租出去了。”
“那随便开一间好一点的吧。”
“得嘞,二十两。”
“那个……雪娘,我银子就在身上,但双手不得空,过会儿再给你。”
雪娘咯咯发笑:“那可不行,我可不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你说在哪儿,你手不方便,我手方便着呢,我帮你拿。”
“呃……这……”
“不住就算。”雪娘撇了撇嘴。
“哪能不住呢,就在我胸口内袋里,麻烦你拿出来吧。”
“嘻,好呀。”雪娘扭动身子贴到郭裕飞身前,故意贴得很近,一只手伸入郭裕飞怀中轻轻揉揉地摸索着,可偏偏不往内袋里移,蛇信吐来吐去几乎就要沾到郭裕飞脸上。
郭裕飞无所适从,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雪娘看着郭裕飞样子好不开心,其实她也谈不上对郭裕飞动了什么心思,只是觉得这个人类不一般,有点意思,想要多了解一二,而妖类思考行事与人类本就大相庭径,雪娘套近乎就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