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这姑娘成熟稳重,落落大方,关键是资质不错,上次见面她分明毫无修为,而现在才短短几个月时间就已结出元丹,论资质恐怕连宋忘尘也望尘莫及吧”!
原来他打的这个主意,可这些分明就是宋忘尘做的。想到宋忘尘他又立马问道:“你这么了解她的事,那你应该知道她可是为了宋忘尘生生受了九十杖棍,而后他们又在思过崖朝夕相处一个月,这月黑风高、孤男寡女…”
“住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程锦的女儿你想都别想,他以后肯定是要接管暮溪的,又怎会来我唐家”?
“不来唐家,我去暮溪不就得了,话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是江雨告诉你的吧!早知道你把江雨安排在我身边肯定是来监视我的”。
唐世海突然愤怒拍桌而起,“混账东西,居然想置我唐家千年基业于不顾,去入赘暮溪,你真是气死我了”。
唐肆言看着他因愤怒指着自己不停颤抖的手,嬉笑道:“爹、是你太迂腐了,这唐家家业我当然是要管的,不过我可以把它交给有能力的人掌管,我坐收渔翁之利不就好了。我看江雨就不错,以后他帮我管着唐家,我们二八分成”。
唐肆言越说越觉得靠谱,自己简直是个天才,这纯粹是躺赚嘛,唐世海早已气的吹胡子瞪眼,指着唐肆言怒道:“你给我滚回去”。
唐肆言识趣的滚回自己房间,一推门就看见季暖正拿着乾坤袋发呆,他想了想又退了回去看了看房门。‘没错,这不是我的房间吗?我记得上次就是这里啊’,想到此他又走了进去。
“你在我房间做什么,找我有事”?
这时候门突然被关上了,唐肆言立马跑过去想要打开房门,却无论怎么用力也打不开。
季暖却在这时候幽幽开口道:“没用的,门已经被人用灵力封印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唐世海的意思。
“这老头儿也太开放了吧!居然干出这种事,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季暖站起身来试图用灵力冲开房门,奈何自己修为不够,无奈收手又从新坐回原位。
“这就算了,你不再试试”?
“谁让你平时不学无术,这可是你们唐家的术法,我怎么解得了”?
唐肆言看她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突然有个恶作剧的念头。“既然你都到我房里了,咱们又都出不去,这长夜漫漫,甚是无聊,要不我们就随了老头的心愿,给他生个小金孙”。
他一边说着一边抹掌,一副色咪咪的模样,季暖却毫无波澜手上动作,他立马又被定在原地。
“别啊,我错了,我开玩笑的,你快放开我,你不会想让我就这样待一个晚上吧?那是我的床…”
季暖毫不理会,此刻已盖上被子背对他捂着耳朵睡去。
“啊…不要啊…”。房中只留下他一个人的惨叫声。
第二天一早,小燕便在门外叫他们起床,唐肆言顶着一双熊猫眼打开房门,一会儿扭动着腰,一会儿又捶打着酸疼的腿。
‘噗呲’,小燕没忍住笑出了声,一对上他的眼神又赶紧跑开了。周围劳作的下人也都眉眼含笑的小声议论,还时不时看向唐肆言的房间。
唐肆言扫视一眼,他们又急忙低头干活,待到唐肆言进屋又开始嬉笑出声。
“你看少爷昨晚被折腾的,那惨叫,我都听见了”。
“你说这少夫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老爷居然也不管一下,这还没过门呢”!
“管什么啊!我可听说老爷十分看好她,这些都是老爷的意思”。
几人异口同声的问道:“不会吧”!
此人又继续故作神秘的接着说道:“怎么不会,我听说昨晚……”几个下人就这样围在一起小声议论,一会儿惊讶,一会儿又嘻笑起来。
“季暖,我怎么觉得他们都怪怪的”?唐肆言看向正在梳头的季暖疑惑询问着,季暖站起身来直接无视他出了房门。
“哎、哎,你等等我啊”!
几人见他们出门立马停止玩笑,低头弯腰行礼道:“少爷、少夫人”。
唐肆言一脸疑惑的看向季暖,她却依旧淡定的自顾自向前走去,一进大厅小燕又立马迎了上来。
“少爷,少夫人,老爷已等候多时了”。她说完便把他们两人带到内室,唐世海正端坐在桌边,脸上始终带笑,桌子上是一大桌好菜。
季暖恭敬行礼道:“唐宗主”。
唐肆言一屁股坐在桌边,一脸不悦,唐世海却不管他,对着季暖点头微笑,并示意她坐下。
“季姑娘,昨晚休息的如何”?
季暖还未答话,唐肆言立马不乐意道:“喂,你还好意思说,你为什么把我们关在一起?你知不知道我被整得多惨,你看看这黑眼圈,还有我这腿到现在都酸疼的要死”。
“哈哈…”,唐世海笑得前俯后仰,毫无一点宗主的样子,就连一旁的江雨和小燕也是强忍笑意,唐肆言立马知道他们想歪了。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是被她定住了,一个晚上都动不了,我…”,唐肆言看着几人越发意味深长的眼神,知道自己自己越描越黑了。
“不是,季暖你跟他们解释解释啊”!
季暖却不为所动,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的用意,所以也难得解释,她站起身来行礼道:“唐宗主,季暖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季暖因私事要去往越阳一趟,不知唐宗主可否让江雨与我同行”?
“这江雨一直在肆言身边,你们同去自然不成问题,只是马上除夕将至,你们不如就在宣城过了除夕再去如何”?
唐肆言立马插嘴道:“哎,我可没说要一起去,你把江雨借她就行了”。
“胡说,你不同去难道整日闲在家中无所事事”?
“我…”,他本来想说去找程筱柔的,但想到他昨日生气的样子,还是算了,反正出了唐家他想去哪里谁也管不着。
”多谢唐宗主好意,只是季暖此行是为了历练而来,若贪图安逸留在此地,岂不是有违初衷”。
唐世海露出满意的微笑,暗自庆幸自己没看错人。“既然如此,那就再待两日吧!我与犬子也许久未见了,季姑娘意下如何”?
季暖见他都这么说了,只能微笑点头道:“也好”。
“别说那么多了,我们先吃饭吧,饿死我了”。唐肆言率先动了筷子,几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倒也十分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