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老人家和年轻人不一样,年轻人受点伤养一养就挺过去了,老人家却有可能是直接去了,安溪对待这种病人从来不敢掉以轻心,好在九叔身体素质还不错,现在情况不算太糟糕。
“江潮媳妇,那个针灸要怎么办”,男人搓了搓手,不大确定地问道。
“针灸交给我就好了,不过今天东西没带过来,下次我找时间过来一趟。”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不客气。”安溪摆摆手。
九叔一家也算好了,当初她落难的时候,至少没听人说她的不是。对这种人,安溪很难能硬起心肠。
江潮守在床边,眼睛随着她的身影而移动着。他还从来没有正经看她给人看过病,只是听别人说他家小媳妇厉害,他是不知道到底怎么厉害的,不过今天走这一遭,算是懂了那么些了。
安溪低头思索时,那一霎那流露的风情让江潮迷了眼,他不由露出一个笑,这辈子能把她娶回家,也不知道是上辈子积了多大的福气。
临走的时候,九叔儿子硬是塞了几个鸡蛋给他们,安溪没怎么推就收下了。
屋外头,他揉了揉安溪的发顶,把小丫头的早晨梳好的头发都弄乱了不少,“我家小媳妇怎么这么厉害。”
安溪红着脸把他的手拍了下来,“谁是你家小媳妇,不要脸。”
过年贴对联是村里年年的传统,哪怕最艰难的那几年都没断过。江大友一听没有对联,就坐在那里忍不住唉声叹气。
“大友,要不还是去镇上走一趟,过年不贴对联那还过什么年”,余秀丽在一旁搭话说道。
“现在去镇上也来不及了,而且下了这么大的雪,路肯定被封住了,还怎么去。”江大友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早知道当初江潮上城里的时候,让他带副回来就好了,虽然要花点钱,但好歹不用面对像现在这样尴尬的局面。
安溪凑到江潮耳边小声问道:“贴对联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她生活的那年代早就没什么年味了,过年过节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她也从来没见过她爸妈或是周围的邻居说要贴副对联。
江潮回道:“对联每年都贴,养成习惯了,要是哪年不贴,心里就不得劲,总觉得会坏了来年的运气。”
是这样的吗?安溪有些疑惑,不过这估计就跟她每天早上要刷牙洗脸一样,要是哪天没做,这一天都舒服不了,差不多就是这个理了。
江大友和余秀连正商量着办法,安溪沉默了一会后忽然插话道:“爸,我想我应该会写对联。”
江大友立马转头看了她一眼,“江潮媳妇,你真会写对联。”
全家人的视线都放在她身上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她把身体往江潮身后移了移。
“我没写过对联,所以也不是很有把握能写好。”
安溪没什么其他的特长,就是那手毛笔字还拿得出手。和中医一样,她从小开始练习,一直没断过。如果只是写一副字的话,她还是有些信心的。
没写过对联,江大友张张嘴,不由心里头有些失望,但现在左右是没有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写对联的纸笔九叔应该是有的,早知道你们刚刚去的时候就借过来,也省得还要再跑一趟了。”
江大友边说边往外面走着,说是往九叔家里取纸笔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大少:安溪,江潮说窗纸和你一样漂亮,你不觉得这话哪里不对劲吗?
安溪(摸头):有哪里不对劲吗?
江潮(下眼刀子):安安,你别听她乱说。
大少:有请大屏幕活动一遍当时咱们潮哥当时的心理活动。
乍一看是丑了点,但仔细一琢磨,还真能琢磨出点抽象美来。——江潮
江潮(汗流满面):安安,你听我解释。
安溪:……
大少:呵!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鲁迅
(鲁迅:我踏马什么时候说过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