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细柳笑靥温和，“她赶着去给小王爷做宵夜抢功劳。”</p>
倾儿愣怔，“那咱们也去......”</p>
“不，让她去！”细柳深吸一口气，“我们走！”</p>
“好！”倾儿颔首。</p>
宋宴负手立在书房内，只觉得整个燕王府都好安静，可内心深处却再也无法平静，第一次知道生死的意义，是在靳月跳崖之后，现在是第二次。</p>
垂首，敛眸。</p>
程南远远的立着，愈发瞧不明白自家小王爷的心思，从王妃的院子里回来，小王爷站在这里已经半个多时辰了，就这么一言不发，纹丝不动。</p>
“大人？”细柳进门。</p>
程南点头。</p>
“小王爷，夜深了，您顾着自个的身子。”细柳将书房里的软榻铺好，“奴婢今儿去了一趟医馆，靳大夫莫名其妙的把奴婢骂了一顿......”</p>
宋宴终于有了点反应，“你说什么？”</p>
细柳一愣，直起腰瞧着他，“奴婢该死！奴婢该死！”</p>
“靳丰年为何骂你？”宋宴问。</p>
医者仁心，靳丰年饶是因为靳月的缘故而恨着燕王府，也不至于连无辜之人都不管不顾，毕竟靳丰年和裴春秋私底下往来，宋宴是知道的，亦并未拦阻。</p>
关于靳月的一切，他都愿意去靠近，哪怕是一星半点的消息，对他来说都是极好的。</p>
“听那个药童说，公主今儿在城外，好似出了点事，具体是什么，奴婢未敢打听，抓了药就回来了。”细柳解释，“小王爷，奴婢要去打听吗？”</p>
宋宴皱眉，“出城？出事？”</p>
下一刻，宋宴眸色陡沉，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靳月如今是公主之尊，谁敢对她动手？无外乎那些曾经的死敌，若真的要论起死敌，他燕王府的这两位，便是首当其冲。</p>
一则其妹，二则其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