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赶紧关上了房门。
房门之内,偷偷装睡忐忑了好半天的法妮猛地坐了起来,双手捧住了发烫的脸颊。
“他现在竟然可以跟罗瑟夫对着椅子谈论了,我到底爱上了一个什么人?”
“不过......以后他还会爬我的窗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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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和罗瑟夫走出了法妮的房间,进入了空荡荡的长廊,长廊尽头的数名守卫骑士看到他之后都是掩不住的惊讶。
整个卢泰西亚酒店的五楼除了法妮之外是没有一个住客的,走廊两侧尽头的守卫骑士尽职尽责轮班值守,连只苍蝇飞过去他们都知道,但是现在实在不明白法妮屋里怎么就多了一个人。
还是个男人,英俊帅气的男人。
并且看罗瑟夫国王的样子,好像还不怎么在意这个男人私自进入法妮的房间。
这两天来罗瑟夫对于法妮的关爱和重视人人都看得见,亲手做出美食劝解法妮吃饭,面对几个大陆强国公使的上门问罪也选择了直接硬刚,虽然国王陛下还没有公然承认法妮就是他的亲生女儿,但大家已经认定了法妮的隐藏身份。
这个男人是谁呢?
“国王陛下,这位绅士是.......夏尔侯爵吗?”
守卫骑士的队长走了过来,先对着罗瑟夫国王行礼,然后确认夏尔的身份。
毕竟夏尔.谢瓦利埃的英俊面容现在已经有了很大的名气,结合罗瑟夫国王的态度,大家也能猜一下大概。
“是的,昨天晚上他竟然爬进了法妮郡主的窗户,你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对外面的人解释吗?”
骑士队长懊悔的低下了头,惭愧的说道:“对不起陛下,我没有尽到守卫的职责,我为我的失职感到羞愧.......”
“不,你错了,你昨天晚上发现了他,但是向我汇报之后,我允许了这件事情。”
“..........”
骑士队长有些发懵,但是罗瑟夫国王的严厉目光让他霍然惊醒,明白了些什么。
“是的,这是您允许的,夏尔侯爵跟法妮郡主有婚约,您的允许不违背教会的理法。”
罗瑟夫国王满意的点了点头,往楼梯下面走去。有些讪讪的夏尔紧跟在后面,在路过那几位骑士的时候,感知到了他们眼中的佩服和羡慕。
等罗瑟夫和夏尔走远了之后,骑士队长把几个同僚招呼过来,小声的说道:“刚才国王陛下说的话都听见了吗?把夏尔侯爵跟法妮郡主夜晚相会的消息悄悄的散播出去。”
“队长,这不太好吧!”
“按照我的命令去做!”
骑士队长不想对几个头脑简单的家伙解释什么,既然罗瑟夫国王把夏尔从法妮房间里领出来,而不是让他藏在房间内,那自然是想要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的。
以现在夏尔的神眷者身份和地位,敢于光明正大的承认跟法妮郡主有了最深层的亲密关系,这本身就算是一种再明显不过的态度。
法妮是我的女人,谁要是敢动我的女人,先看看我答不答应。
贵族的风流韵事从来都是传播速度最快的新闻消息,夏尔夜宿法妮房间的消息在一天之内就传遍了整个佛伦斯的贵族圈,自然也传到了伊斯梅尔和阿黛勒的耳朵里。
阿黛勒:“有情有义,还真是个招人喜欢的孩子啊!跟老师真像。”
伊斯梅尔:“为了爱情失去理智,这种人没有好下场,我必须要跟阿丽亚娜好好谈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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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罗瑟夫主动召见了斯拜亚、恩格鲁、奥利三大王国的公使,见面之后就抛给他们一份条理清楚的资料。
早上六时二十五分,法妮郡主进入卢泰西亚酒店,入住四零六房间。
上午八时零五分,恩格鲁的波拿马.培科切子爵进入酒店,入住四零一房间。
上午八时五十五分,奥利王国的托伊戈男爵进入酒店.......
上午十时三十分,三名贵族在四楼商议五分钟之后,波拿马.培科切敲响了四零六的房门。
罗瑟夫国王冷漠的看着三位公使,阴沉的说道:“你们不觉得欠我一个解释吗?”
几个公使拿着资料好似要把薄薄的几张纸看出花儿来,谁也不主动先说话。
夏尔自然是不会容许他们装傻的,当下站出来质问道:“在前天的暴乱事件中,我们佛伦斯死了上千名善良的市民,我们正在追查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谁,我想在座的三位公使大人,都不想把这个罪责背在自己身上吧!”
“我们就想知道,是谁把法妮入住卢泰西亚酒店的消息告诉了你们,你们的人又为什么来到酒店骚扰郡主殿下,这一点要求,应该不算过分!”
夏尔微笑着扫过三位公使,用明显带有威胁意味的语气说道:“当然你们也可以不回答我的问题,那么我们就假设你们一起谋划了这次企图颠覆佛伦斯王权的行动好了。”
“咳咳!”
恩格鲁公使轻咳两声,不慌不忙的把手中的资料放在桌上,平静的说道:“侯爵阁下,请不要轻易的下定论,法妮郡主入住酒店的消息是酒店的侍者传出来的,郡主殿下的美名让整个大陆的男人着迷,波拿马子爵只是慕名而来邀请郡主殿下一起午餐,这是他爱慕的权利,不算骚扰。”
“........”
“哦!那个什么子爵.....死了就死了吧!如果他前几天不死,今天我也会找他决斗,然后让他品尝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他真应该感到庆幸,死的太幸福了。”
“.........”
夏尔玩弄着手指,很随意的笑道:“还有啊!如果我爱慕你们的夫人、爱慕你们的女儿,然后大半夜的邀请他们一起到野外的小树林里看月亮,你们说这算不算骚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