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编,真的就是这样。”
万峰一声冷笑:“何长锁,咱当着明人不说暗话,当着和尚就别骂方丈,我今天来找你,你觉得我像白痴吗?”
何长锁额头的汗下来了。
这个少年的背后有红崖县里最有名的混子,他们还真惹不起,前些日子老三说有人愿意以高出市价两分钱收购他们的布票,从心底他是不赞成这么多的,但在三只耗子里老三是比较强势的,老二也听他的,自己孤掌难鸣。
但既然做了再说别的也于事无补,唯有抗下去了。
“这位万兄弟,我们虽然有口头协议,但是我们有权利卖给出价高的人吧,有句古话不是说价高者得吗。”
“不错,逐利是商人的首要目标。何长锁,在红崖你们也算是第一批做生意的人了,应该明白买卖这个东西要想长远必须得有信誉这个道理,就是逐利也得有信誉。如果说我给的价低,最起码提前也要和我打声招呼,你给的价钱低我们要卖给出钱多的人,我并不会说什么,但是你们这么不声不响地放了我鸽子,耽误了我的生产,你们没想想我会不声不响地就把这个亏吃下去吗?”
“那你想怎么样?”何长锁梗着脖子说,他已经别无选择是准备抬杠到底了,就是对方让夏秋隆出面大不了挨两顿打,光天化日之下他就不信夏秋隆还敢杀人。
万峰轻蔑地一笑:“怎么样?你觉得我会没办法对付你们?”
“话都说到这地步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你爱找谁找谁去,大不了你把夏秋隆叫来削老子一顿。”
“呵呵,叫夏秋隆揍你?那多没档次我才不会干那种蠢事呢。”
这倒是奇怪了。
“那你想怎么做?”
“怎么做?别忘了你们干的是什么勾当,我不打你们也不骂你们,但是可以把你们全送进去吃窝头。”
何长锁的冷汗刷地下来了,倒卖票据是犯法的这他们很清楚,被抓住最低也得判几年。
“我们就是进去了,你也好不了,别忘了你可是我们最大的买主,这也算销赃。”
“销赃?我觉得你是弄错了概念,你们的布票都是偷来抢来的?”
“当然不是!”
“那么你们进去的时候打算交代说自己的布票是偷来抢来的?你可想清楚偷来抢来的判得可是更重。”
“当然不会那么说。”
“既然你们的布票不是偷来的也不是抢来的,我算什么销赃?我顶多就是个买主,大不了罚我点钱,那点钱我几天就能赚回来。但如果我把你们送进去,我就是证人,这算是举报有功,国家不但不一定罚钱,说不定还能送个锦旗奖状什么的,弄个见义勇为标兵也未可知,而你们呢可是要在里面过好几年的,如果我心里阴暗在外面花几个钱,说不定你们这辈子也别想出来,而这些钱如果花在那些死刑犯家人的身上,说不定监狱里有人出手灭了你们也不一定。”
何长锁冷汗淋漓,这货说的话可不是假的,监狱里面有多黑暗他可是清楚的,他也在里面蹲过几天。
“你最好想清楚,别以为我年纪小就是好糊弄的,现在我给你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何长锁的手有点颤抖,这个时候他才明白眼前这个少年有多少斤两,再抬杠下去就是傻瓜了。
“老三做主把布票卖给别人了,我们三个人里,我说了不算,老三说了算,其实我是不愿意这么做的。”
“不管你的话是真是假我都相信是真的,去告诉老三明天我要看到布票,价钱吗照市面价钱每尺少五厘这算是对你们背信弃义的惩罚,如果明天我见不到布票,你们最好就跑路吧,不要心存侥幸,我敢这么说手里就有足以把你们送进去的证据。”
说完万峰没在废话转身走出何长锁的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