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说,“需要我帮忙查一下吗?”
苏沫摇摇头,“不用。”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况且,她最近人都在医院里养伤。
哪怕李安有问题,从她这里也打探不到任何消息。
一碗汤喝完,苏沫在床上稍稍动了动。
见状,秦琛伸手按住她的手,“别乱动。”
苏沫抬眼看他,眼底委屈巴巴,“我什么时候才能下地。”
她最近感觉自己都要发霉了。
毫不夸张,身上都是馊的。
秦琛沉声说,“一个月或者一个半月。”
苏沫两眼一翻白,闭上眼没再吱声。
一个月或者一个半月。
现在才过去十天。
哪怕按照一个月算,也还有二十天的时间。
不敢想。
根本不敢想。
想她这么爱干净的一个人。
瞧见苏沫紧抿的红唇,秦琛知道她在想什么,无奈地笑了笑,伸手去抚摸她的头发,“要不这样,我问问医生,如果可以的话,用毛巾给你擦擦身子。”
苏沫倔强,“不用。”
她受不了现在臭烘烘的自己展现在他眼前。
想想都有心理阴影。
秦琛低笑,“我不嫌弃你。”
苏沫睁眼,水眸里全是悠悠的怨气,“我嫌弃自己。”
时间一天天的过,纪玲再次来到病房,是三天后。
一进门,纪玲就让照顾她的双琪出去。
双琪跟纪玲不熟,只隐约知道她是苏沫的师母。
看着纪玲颐指气使的样子,双琪莫名讨厌,她张张嘴,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到苏沫说,“双琪,去买两杯奶茶。”
买奶茶是假,把她支出去是真。
双琪,“哦。”
双琪说完,转身离开。
临走前还不忘给苏沫暗搓搓使了记眼色,让她注意安全。
当然,这个暗搓搓仅限于双琪自己想。
实际上,她那个眼睛眨得都快飞出去了。
过了几分钟,随着双琪离开,病房里只剩下苏沫和纪玲。
苏沫以为纪玲又会对她一通训教。
谁知道,纪玲双腿一屈,居然扑通一声在她面前跪了下来。
“沫沫,就当师母求你,让小五放过你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