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不知道婚礼推迟了几个月。
她还没开口,庄素率先质问,“什么叫几个月?”
怎么婚礼的日期,还有人比新娘更清楚的?
夜爵将对夜盛霆的意思又说了一次。
最后若无其事的说,“盛霆没什么意见,说看安然的意思。推两三个月,不是什么大事。”
夜盛霆虽然压根没给答案,这说了句考虑,但夜爵早就清楚,这事夜盛霆做不了主。
做主的还是沈安然。
“两三个月?”庄素直接替沈安然否了,“你知不知道再过两三个月,她肚子多大?”
到那时候她离生产不久,万一早产,生了都不一定。
怎么可能将婚期定在那个时候。
庄素只觉得这些男人都是没常识的吧。
但夜爵的理由却是无懈可击。
她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还被纱布包扎的手。
本意还是不想让老人家担心。
老爷子和老夫人年纪大了,尤其经过这次的虚惊一场,让老人家担心确实不好。
如果别的部位,倒还好隐瞒。
偏偏是手。
老夫人先前给了她一枚祖传的戒指,到时候肯定格外留意她的手。
她掌心的玻璃扎得太深,想恢复到老夫人看不出,至少也要一个多月。
沈安然的反应却比他们都要平静,脸上仍然满是笑容,“没关系啊,那大不了再等几个月,等宝宝生下来也好。我还觉得现在穿婚纱不好看呢。”
庄素还想说话,她已经直接摆了摆手,“婶婶我先回去了,再见。”
车子走后,夜爵眼里几分赞许,“她倒是识大体。”
庄素一旁没说话,只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她知道他们等到现在等了多久,却因为自己手上的伤而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