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自知之明，自己并不值得让墨倾冒着和穆北沉为敌的风险来救她。
“烟小姐！”宁远的眼睛有点红，又气又急，“难道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你已经没有留在维城的理由了！苏老先生他已经……”
他呼吸有点急促，那几个字卡在喉咙管里出不来。
那位夫人的话果然是真的，穆北沉竟然到现在还没告诉她。
苏烟心脏仿佛猛地停顿了下，脑子有些迟钝，迟钝到明明很快会领会的意思，怎么也想不明白，“已经什么？你见过我爸爸？我爸爸怎么了？”
宁远咬着齿关，还没说出口，就听见苏烟声音有点嘶哑的逼问，“说话！”
“苏老先生，昨天在狱中自杀了。正常流程，他们是一定会通知亲属的，就算不知道你的联系方式，这个消息穆家也该是第一个知道的。烟小姐……”
霎时间，苏烟脑子彻底空白。
她脸上几乎是一瞬间褪去了所有颜色。
耳边宁远还在试图让她清醒一点，“烟小姐，穆北沉一定是故意的。让你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苏老先生是被抢救了一段时间才去的……”
苏烟脑中嗡嗡的响，旁边的声音似乎离她越来越远了。
她动了动唇想说话，却又半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心里只是不能相信，不敢相信。
她上一次见到爸爸，明明还好好的。
精神状态很好，还在跟她说着出狱之后的计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