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也不会说，你最好杀了我，然后永远都找不到凶手。\"
温幼宜微微歪头，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并没有她的威胁心软半分。
\"那就把跟你有关的人全杀了，总会有人告诉我的。\"
菱娘瞳孔微缩，\"你敢。\"
\"有何不敢。\"
脖子上的力道忽然松开，瘫软的身子重重落在地上，菱娘坐在地上，仰头看着缓缓蹲下，唇角弯起的女子。
温幼宜抬手轻抚她别在发髻上的金钗，雕琢精良的钗头从脸上划过，最后落在她的脚上。
她看着瑟瑟发抖，企图躲闪的菱娘，用力握住她的脚腕。
盯着她的眼睛，金钗毫不犹豫插入菱娘的脚腕，钗身转动，直到将脚筋挑断方才取出。
菱娘疼的瘫倒在地，完好的脚奋起一踹，被赶来的尺墨一刀砍断。
鲜血溅了温幼宜一脸，有些进入眼中，刺的她瞬间闭上眼睛。
再睁眼时，一双异瞳显现在菱娘眼前。
左眼浅褐，右眼灰蓝。
这双眼睛，她十年前见过的，只是那人明明已经过世。
\"你是谁？\"
温幼宜丢掉金钗，摸出帕子，轻轻擦拭眼中的血迹。
随着血水被擦干净，在菱娘惊惧得视线中，灰蓝色的瞳仁逐渐恢复成浅褐色。
菱娘瘫在地上，被尺墨扶着坐起。
金钗被温幼宜捡起，重新落在她的脸上，自耳垂划向嘴角，自嘴角划向太阳穴，在划至美人尖。
手上的动作不停，浅褐色的双眸逐渐变深，温幼宜边作画边询问。
\"我在问你一遍，那日都有何人？\"
菱娘疼的身体颤抖，却因为被尺墨撑住，而动弹不得。
\"我说，我说。\"
温幼宜停手，站起身跺跺脚，冲清扫痕迹的梨二招手。
梨二放下匕首，欢快跑了过来。
\"小姐。\"
\"拖她进屋。\"
\"是。\"梨二立即上前，扯着菱娘的手臂，将人拖进屋内。
尺墨将梨一留给小姐，又安排几人在庄子内搜寻，便带着剩余人进了屋中密道。
梨二将人丢到地上，狗腿似的站到温幼宜身侧，摸出一方干净帕子，小心翼翼将金钗擦拭干净，重新递给她。
\"小姐\"
温幼宜瞧了眼，\"赏你了。\"
梨二乐呵呵收好，\"谢小姐。\"
\"去门口守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进来。\"
\"是。\"
房门被重新关上，温幼宜起身点燃灯台，望着浑身血迹，瘫在地上的菱娘。
\"说吧。\"
菱娘动了动身子，想坐起来，却发现根本无用，索性便仰头躺着。
\"我是张家人，那日去的人很多，只不过是先后抵达，除了我，这世间再无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当时正值皇上寿诞各国使臣前来贺寿尚未离开。\"
\"我奉命去翠林捉拿，除了我爹老英国公，还先后看得到当时的南越三皇子，草原桑和叶护，暮瑶的瑶光公主。\"
\"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