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衡娖摸出袖中帕子丢在他的脸上,\"擦嘴。脏死了。\"
尺砚迅速接过擦嘴,视线却是一直盯着门口的方向。
\"属下怎么觉得好像有人来了。\"
\"不是你觉得,是有刺客进来了。\"独孤衡娖淡定的擦脚。
尺砚蹭一下站起身,\"还来?这都今天的第四波了,他们不用休息的吗?\"
说着还抬起手,疯狂抖动,可怜巴巴,欲哭无泪,生无可恋的看着他。\"属下这手既要跟着搬运粮食,还要翻阅下面递上来的信息,还要拿剑,都快累断了。\"
独孤衡娖放下擦脚布,穿好鞋子,起身走到一旁水盆前洗手。
波澜不惊的听着外面喧哗的打斗声,以及尺砚拔剑时絮絮叨叨的抱怨声。
嘴角却挂着浅浅的笑意,任由他絮絮叨叨的骂完,方才接过长剑同他一起走出内室。
\"尺砚,你好吵啊。\"
絮絮叨叨的声音戛然而止,尺砚满脸受伤的回头看自家太子殿下。
\"殿下,你以前说属下说话很有趣的。\"
独孤衡娖轻哼,提着剑轻轻推开挡在身前的尺砚,\"别贫了,保护好自己,受伤了孤可没药给你。\"
尺砚撇撇嘴,重新挡在太子身前,警觉的盯着周围的环境。
虽然知道那些刺客很少能突破第二层防线,但他这个贴身狗腿子是断然不会掉以轻心的。
但这并不能阻挡他继续嘴贫。
\"殿下,你说他们是不是不知道累。\"
独孤衡娖斜了他一眼,\"他们人多,每次来的人都不一样。\"
\"嚯,那我们累啊,一天好几趟,腿都给我遛细了。\"
独孤衡娖垂头看了眼他的腿,又看了看他的脸。
目测,这人不但没被折腾瘦,反而好像胖了些。
他房中那些吃食,好似大部分都进了他的肚子。
\"你确实该多溜溜。\"
尺砚震惊,\"殿下。\"
独孤衡娖听着外面逐渐平静下来的动静,默默将剑收起,转身朝内室走去。
尺砚嘀嘀咕咕站在门口,等着外面的人进来汇报。
独孤衡娖则是去翻看他刚刚没处理完的折子。
坐在他之前的位置上翻看下属汇报上来的内容。
\"尺砚,冻死的尸体都收整起来了吗?\"
尺砚撑着剑坐到门口,听到动静朝后仰头。\"差不多了,明日集中焚烧后,就地掩埋,立碑。\"
\"有些明事理的百姓比较配合,但也有些顽固之人,觉得人死后就要入土为安,焚烧尸体是对亡者的大不敬。\"
\"姜世子还在协调沟通中。\"
\"不过沟通起来挺难的,姜世子前几日脸都被挠了。\"
\"嘶,属下看着头疼,那老长一个血印子。\"
伴随着他絮絮叨叨的讲述,独孤衡娖批阅折子的动作飞快,很快便将现在莫城中的情况了然于心,以及现下城中余粮的情况。
幼宜调动温卫两家的粮仓给他撑腰,看守粮食的也都是他的亲信,再加上从张家粮仓运来的那些,完全可以撑住。
只是他要快些将这里的百姓安顿好,好早些回京送幼宜出嫁。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