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死的?”阿九好奇不行,乖乖地任由他胡作非为对她的头发行凶,换做往常她早就打发人走。
谁想到陈慎轻巧着敲了她的脑袋,引用了老夫人的话,略带笑意,“蠢死的。”
居然是蠢死的!
阿九:“……”赤果果的人身攻击,她聪明着呢!
明摆着有事情不告诉她,阿九有的办法是知道,不过她还是不高兴地送客,“你走吧。”
陈慎无奈,笑着离开,阿九这样过河拆解,他竟觉得日子不是那么平淡,烦躁点也好,省的将军府太过于寂寞。相比以前,他还是喜欢如今她,有活力,不像以前没的没有生气。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祠堂,陈慎望着里面熟悉的身影,沉重的心情翻涌而至,跪了下来,“祖母,孩儿替她向您道歉,她并不清楚姑姑的事。”
时过境迁,虽老夫人说过不喜他为后院女人事情分心,可他忍不住想要为阿九开脱,他明知道是大忌,可心不由己。
老夫人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忽的听了下来,态度有些疲惫,“阿慎,我老了,你知道我为何讨厌苏九?”
府中尽知,但从未有人敢问过,就是因为老夫人经历四朝风雨,将军府从未有任何变动,就是依赖于她的聪明智慧。
“不知。她毕竟是孩儿的妻。”陈慎的目光看着祠堂的灵位,他从记事起亲人就一个个在他面前消失,是祖母给他讲每个灵位上的故事,故她是他最不能忤逆之人。
老夫人有些站不稳,陈慎眼疾手快地扶着她,为她选了一个软垫,她叹了一口气,“那我来告诉你我为何讨厌她,当年你娶她入门,我不喜她的身世,苏家是不错,可带给我陈家不是荣誉,是脏名。
她长得妖媚却单纯跟着你一心想要过一辈子,我怕你因儿女私情误了国家大事,可谁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回头看去,竟发现是老身错了。”
“祖母不会错的。”陈慎哄着老夫人,老夫人笑着了孙子长大了,懂得哄她开心,不过她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你姑姑自小也是聪明懂事,唯一忤逆我的地方便是嫁给那书生,武将的后代怎么能爱上瘦弱的男人,我反对这门亲事,我亲口告诉她,你若是嫁给他,一辈子幸福与不幸都不要回来,她真的是绝情,为了男人连我陈家的姓氏都不要了,你说她狠心吗?”
“祖母,别说了。”陈慎知道姑姑的事情,他怕老夫人说了身体又要遭殃,她的身子骨不如往年,却总是关心着他的一切,想着为陈家开枝散叶了,可惜陈家的蛀虫坏了他们的根基。
想到这,陈慎的眼神闪过一丝阴霾,转瞬即逝,又成了孝顺的孙子跪在蒲团上祈福,“姑姑若还在,必然不会是今日这个地步。”
话未说完,老夫人就睁大了双眼,犀利的眼神看着他,“你不要学她,她就是恨我啊!”
“心真是狠,她为她选的达官贵人不要,以为她选的男人是爱她,殊不知人家看上的是我们陈家的地位,没了陈家的支撑。
她才嫁过去五年就消香玉陨,连受了委屈都不知道写信给我,做亲人的有这么记仇的吗?难道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她一走就能解脱吗?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真的是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