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
“你觉得我在炸你吗？”杨一觉得可笑，笑出了眼泪，而这笑带着太多的讽刺，着实让杨强隐隐不安。
杨强意识到不对劲，他摸了摸脖子，摸到是反方向，以为杨一在诈他，之前就听到小女生说他的坏话，新仇旧恨加起来，杨强死不承认道：“我出门照了镜子的。”
他话一说完，杨一直接上手摸向他的另一侧。
没一分钟，就看到杨一手中红色的痕迹，杨强彻底明白过来：儿子是看到真相才这么说，可他毕竟是杨一的父亲，就不能保留一点体面吗？
杨强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杨一指责着他：“爸，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反驳我，你告诉我你脖子上的痕迹是狗咬的吗？”
外面的那群女人能看上他爸这个岁数，要不然为的就是钱，杨一真想大逆不道地撬开爸爸脑壳里面装的是什么？
工作不要了吗？最基础的体面都能变得这么快吗？
“一一，你听我解释。”杨强讨好着说。
杨一听不进去，反而恨意满满地问了一句：“爸，你背叛了我妈，这样做多久了，这个家你还要吗？”
“不要了，一一，如果我和你妈离婚，你准备跟谁走？”杨强问了出来，他希望儿子能跟着他走。
杨一没有回答，沉默了。
杨强苦口婆心：“我知道你舍不得你妈，我只能说很抱歉，爱情和婚姻这种事两人勉强起来很难，我有我自己的追求，一一，你是可以理解我这个做父亲的吧。”
杨一现在还小，等他长大了，就知道跟一个不爱的女人过上一阵子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杨强道：“华国离婚很多，我和你妈妈算是时间久的……”
杨一没等他说完，挺直了腰板问道：“你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我，你不爱我妈，和她生活这么多年，你很委屈，可你想过我们母子的感受吗？爸，你太自私了。”
有这样的父亲，杨一感觉到羞耻，尤其是杨强的理论让他超级不能接受。
就连他一个高中生都知道爱情和婚姻不一样，他相信杨强不会不明白，他只是心有所爱，不想明白，也不想要这个家而已。
“一一，是你妈在我面前说了我的坏话，还是你刚走的那个同学，你要相信我，虎毒不食子呢！”
“虎毒是不食子，可是爸，你明明知道我马上就要参加高考，为什么要整出这么多幺蛾子，难道你就不能为我想想吗？”说到底还是自私，从来发生事情想到了的永远都是他。
杨一为杨强悲哀，“我妈是一个很优秀的女人，当年如果不是你，她或许可以嫁更好的人家，因为你，她这么多年辛辛苦苦为这个家付出，你出轨的事情怎么办？”
“你妈妈并不知道我出轨了。”杨强肯定道，尽管心中不顺畅，血脉就是这样。
杨一是他和曾清的孩子，杨一袒护曾清他能理解，只是隐隐地感觉到，真到离婚那一步，他必须做出点什么，要不然儿子以后真的跟他离心，谁给他养老。
杨一不可置信，思前想后母上大人的举动，激动重复了一次，“她不知道。”
不知道意味着只要杨强将这边断干净，他们家又可以恢复到以前，杨一天真地想着，杨强却想着歪心思，而某一处的人正同样算计着他们。
杨强请杨一吃了一顿羊肉汤，要不了几个钱，没想到送他回学校的路上遇上了不想见的阿九。
阿九猝不及防地跟杨强打了招呼：“稀客，你怎么会来学校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