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你就算是木家少主,也是从我肚皮生出来的孩子,儿大不由娘,你如今还未成家,就想要对付起我吗?”
母亲双目直瞪,心中想的却是儿子说的没错。姑娘家向外,她这做老母亲不过是将钱用在儿子身上女儿就舍不得,万一将来有一天她要用到钱,木兰不给,她恐怕就真的饿死。
幸亏他还有一个挺懂事听话的木青,她儿子说了,只要她想去庄子,什么时候都能去,此时,母亲的心中已经开始向木青的那一端天平走。
阿九挺直了腰板,从未跟母亲红过脸的她,忍不住问了一句:“钱,你花在哪里?”
“日常开销用度。”
“装,你给我继续装,母亲,你告诉我,你一个妇人家,是怎么花掉十万两的。”
阿九不经意地说着,“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来人,给我将母亲从账房提走的账单列给她看。”
每一笔账,账房先生记得很清楚,甚至连时间,那些人都记得特别清晰,包括其中的样貌。
阿九指着那张账单,想到一种可能性,她忍不住发怒质问道:“母亲,你外面养小白脸,我不介意的,但是你不能用木家的钱来养,你可知道木家将来是要光宗耀祖,不是被你这样践踏名声。”
“我没有。”母亲反驳,“我怎么会是那种人,我都是有苦衷的,我的钱没有乱花,都是用在……”
刚想要说人名,母亲就想到木青叮嘱过她的话,她沉默下来。
阿九看来,其中的原因大约是母亲为了遮丑想要刹住车,她冷不丁笑了起来,“母亲,你以为你不说,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吗?来人,去将管家请过来。”
“是。”
母亲一下子慌乱了阵脚,急忙拉住阿九的手:“你不能去喊人,我没有做偷人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要养庄子的人,你真以为你做的事情万无一失吗?我敬爱的母亲,你看看府中穿着木家衣裳的侍从和丫鬟,她们是在辛苦付出,为什么我么要拖延她们的钱,你是希望我们木家百年的好名声。都毁在你手中,你就不怕等你到了黄泉,木家的老辈子找上你时……”
“别说了,我说还不行吗?”母亲受不了木兰的咄咄逼问,她刚想要说的时候,就听到阿九在猜测。
阿九问道:“母亲,木青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些钱,你都是给他花了是吗?”
母亲没有想到,她什么都没说,阿九就猜到,她不解问道:“你怎么知道?”
阿九笑而不语,身为朝夕相处的两个人,母亲脸上的表情很容易猜,她知晓母亲爱面子,故选择这个时候来问,为的就是保留她最后的一点尊严,而母亲坚持到最后都没有说那个人,最近发生的事情又多,木兰一下子就想到了和七公主有交集的木青。
她继续问道:“母亲你确定那男人就是我哥哥,可你想过万一他不是呢?天底下长得相似却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很多,不能每个人你都这样指望他一定是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