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水?什么水,能吃吗?”
胡落落随口应了一句,可话一说完,她才突然想起来回头看看,尔后随手拉过挂在木施上的米白色丝质长袍往腿上一盖,垂在床边白花花的小脚,立刻缩到袍子底下,怯生生地望着门口背对着她的文昌帝君,蚊子哼哼地请求他道:
“帝君……你能不能……”
“好!”
话还没说完,文昌帝君像逃命似的,目视前方,头也不回地从门槛一跃而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了偏殿的木门。
躲在被子里的胡落落,小心翼翼地从里头冒出一个脑袋,望向背过身,一本正经在门外守着她的文昌帝君,心底忽然升起了一丝暖意。
“他好像……也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地不近人情。”
胡落落瞧了一眼身上盖着的袍子,弯着腰试探地朝着外面问道:
“帝君,这袍子,我能先换上吗,我……”
“行!”
这次同样,胡落落的话还没说完,文昌便立刻答应了她的请求。
如果不是身上的衣服有污渍,此刻的胡落落定会开心地在床上打几个滚来表达她的内心之喜。
只不过,胡落落似乎高兴地太早了。
胡落落刚套上那对于她来说松垮许多的白袍,门外的文昌帝君,缓缓开了口,悠悠地说道:
“反正你给我洗干净就行了。”
“用花朝节当天,寅时取的花王花瓣上的露水清洗三遍就可以了嗷,记住,不许用皂角粉!”
胡落落一听,当即扒下了身上的袍子,狠狠扔在地上,心中高声暗骂了一句:
“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