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看,常羲脖子上的红印,是有的吧?”
“你看你看……”
天帝说了一半,突然止住了声音,那是文昌帝君十分不客气地朝天帝翻了一个白眼,完了以后,还不忘恶狠狠地瞪着他。
“那没有姬胧月的故意为之,她一个人能跑去铅华台?”
“那没有姬胧月的一掌,她本就破损严重的魂魄,能被毁得像现在一般七零八落?”
“还有……故意引诱她去跳铅华台的话,你是没听见?”
“是你老头想徇私枉法,还是年纪大了耳朵背?”
文昌帝君一番噼里啪啦的超强输出,让天帝一时间应接不暇,只能佯装身体不适,猛地弯下腰,清嗓子似的咳了好几声。
天帝慢悠悠地坐在他那软绵绵的榻上,半偏过头去,似笑非笑地瞧着一肚子气的文昌帝君,语重心长地说道:
“文昌呐,我发现……你好像变了……”
文昌循声低头,斜睨着奸笑的天帝,满脸都写着“我哪里变了”的神色。
天帝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捋着他那所剩无几的,一小把胡子:
“说实话,文昌……”
“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文昌先是一愣,可这种迟疑转瞬即逝,随即就正色道:
“我才不爱她,你别瞎说。”
而天帝却并不领情,又慢慢起身,掸了掸手心:
“你不爱她……那就是喜欢她。”
天帝说得斩钉截铁,接着背过身,看着窗外惨淡得没有一丝云彩的灰白天空,声音也跟着冷了几分:
“你既然执意要护着她,我也没有办法拦着,但责罚嘛……”
“就由你一力承担。”